“霍将军。”南楚枫提醒。
南楚杉跟着他念了一声,霍青微点头,将目光投放在后她一步入内的宫人身上,“你是汪贵嫔身边的小馃子和知春罢?”
小馃子与知春又喜又慌,当即跪下磕了三个响头,曹秉章惊诧道:“你们这是做什么?本官可还什么都未说。”
“大人,奴们有罪。”
二人声泪俱下,惹得霍青重新端起茶碗嘬剩余两口清茶。
“罪在何处?”
知春因着在北都所关押数日,虽说不曾受刑,但衣装发髻都有些凌乱,面无几分血色,瞧着颇为凄苦,小馃子的情状比她稍好些,却也是面白如纸,张皇失措。
“他二人当日奉主子之命与歹人购买育子药,被本将军的人一举拿下。只可惜,那歹人打伤本将军的人,逃走了。”说这话时,霍青手背上青筋凸起,隐约还能听见牙齿磨杯壁的响动。
曹秉章拍下惊堂木,“知春,小馃子,可有此事?”
“是,是的。”
“那本官问你们,那与你们做交易的人,你们可知是谁?”
知春道:“我们只知道他每月十六、十八都会潜入内宫,届时只要我们准备好银钱,他自会将药材交付。”
“可是记着他的模样?”
小馃子回答:“他的脸被火烧去大半,又总是低着头,奴记不得。”
“那他可曾向你们透露过卖主的事?”
知春想了想,“奴先前无意听到他同其他人抱怨自己的主子,说什么好好的京官不当,非要跑去那种穷乡僻壤里吃苦,说要不是因为发现这一商机,恐怕他家主子就要受当地霸主的气。”
“当地霸主?”南楚杉含笑念出这四字,知春登时汗流浃背,陡然闭上嘴。
小馃子愣了愣,轻轻推了下知春,见对方毫无反应,补充道:“奴们原先想着萧大人是老萧大人的儿子,应当不会与他们同流合污。可后来奴们听到不少关于环海县的传言,想着此事兴许为真。”
“什么传言?”曹秉章问。
“说是环海县百姓只听南家人的话,对萧大人这个县令的命令左耳进右耳出。而且,南家人还时常排挤萧大人,骗萧大人流连烟花之地,逼他签下许多借条。萧大人迫于无奈,只得选择跟那些人做起这些黑心勾当。”
‘排挤’萧大人的南家人:……
朱雀:……
霍青淡道:“山高君主远,真是说什么的都有。”
“你们可知萧大人是什么时候参与到其中的?”
二人摇头。
曹秉章欲遣他们退下,便听外头卫兵报告,“大人,有一自称是环海人士的男子前来投案。”
“速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