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在镇子里看到的那包呢?原封不动地跟着队伍进京了?”
“在朱雀手里。我让大哥检查过,的确是火/药,剂量约摸能够炸掉一座桥。”
霍青道:“但京城的桥,只有护城河上那一座。他们想对它动手?”
“不知。”
男人屁滚尿流地奔来趴到南楚枫腿前,作势就要举起他的鞋子开舔,南楚枫赶忙收回,嫌恶道:“做什么?”
“只要大人您能饶小人一条狗命,小人什么都愿意做。”
南楚枫拿起一边茶盏,“什么都愿意?”
“是是是!”
“那就说出是谁让你在这儿看管这些箱子的。”话语冷冽,却叫男人浑身不住冒汗。
“小人,小人当真不知。”
“虚,交给你了。”
易茗棠点头,取出怀中匕首,用刀背拍了拍他的耳朵,阴恻恻地说:“割掉你的左耳,你还能听到一边的声音。要是全割掉,你说会怎么样呢?”
“小的真的不知!大人饶命啊!”
银刃贴近几分,男人忽觉耳上温热的刺痛感,慌忙道:“大人不要动手,我想起来了,我真的想起来了。”
南楚枫朝他使了个眼色,易茗棠当即收起匕首。
“说罢。”
“是个戴银面具的黑衣男人。”
南楚枫猛然甩出一袋银钱,“滚吧,有多远滚多远。”男人连连道谢,球一般地从小屋逃了出去。
“先生相信他的话?”
“信不信的,一查便知。”
二人将箱子里藏匿的牛皮纸包全部取出,打开后发现竟有半数是空包。
“先生?”
“此事有诈,先带着这些东西回去。”
“是。”
南楚枫和易茗棠离开不久,屋外树后走出一人,唇上噙着一抹亲和笑容,“柳栖,你做得很好。”
“谢纪大人夸赞。只是,大人为何要将祸水引向昴?他不是您最得力的助手么?”
“得力助手?是我的,还是其他人的呢?”
“难不成他……”
纪司墨轻哼一声,面上笑意更甚,“再过几日,一切都会归零。等待我们的,将是全新的生活。”
“柳栖一直在期盼这一天的到来。”
祁靖宁合上书册,朝后挪了挪身子,贴墙合上眼,“晋惜,这是从哪里得来的?”
“禀陛下,是苏玉缜房内书架的暗格。”
“好,真是好得很。”祁靖宁忍不住磨起牙,他当初还在疑惑为什么纪司墨能这么沉得住气,足足等待五年才决定动手,原来是因为要凑足大量的火/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