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做什么?两位娘娘不表演,不正是给了我们机会么?万一今年我们当中哪个被陛下看中,怀龙子岂不指日可待?”
“对啊,姐姐你瞧妹妹这笨脑子。”
几名妃嫔坐在树下聊得不亦乐乎,等天又黑下几分,才三三两两地散开。
“主子,窗边凉,还是到榻边坐罢,奴给您换药。”
易美人拢紧身上披风,回到榻上坐下,“清澜,你说这回的决定究竟是对是错?”
“主子的心思,奴不敢胡乱猜测。”清澜解下脚腕绷带,或轻或重地用药酒按摩着,“奴只是觉着,硬去抢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结果定然会让人失望。”
“是啊,这道理我都懂了,可她们为何还要这般执着?”
“大抵是不肯服输罢。”
“只剩下两日,可却还是一无所获。”萧予戈倚在窗边对着漆黑月色呢喃。
门陡然被叩响,打乱他的愁绪。
“没锁,推进来罢。”
易茗棠将手中清汤面放下,递上筷子,“您晚饭没吃几口,师爷担心您会饿得腹疼。”
“嗯,我会吃,你去休息罢。”
“不可。”他在对面坐下,“师爷让我看着您吃完,要是少吃一口,我明天就没有葱油饼吃了。”
萧予戈轻笑摇头,低头开始吸溜面条。
“大人,您不要担心,万事都会顺利解决。”
“你姓易,对罢?”萧予戈喝下一口面汤问道。
易茗棠微愣,“不错,大人怎么忽然问这个?”
“衣柜里第十二件与第十三件衣服的中间有个盒子,你看看能不能打开。”
两口面下肚,易茗棠拿着盒子回来,坐在桌前鼓捣。连着失败几回,骤然亮起眼,“我好像知道窍门了。”
“什……”么字还未吐出,那锦盒便嘭地一声开启。
“这是什么?”易茗棠好奇地拿出其中的书本翻了翻,顿时怔住,“大人,这似乎是个账本。”
萧予戈吱溜把面吸进去,凑过头去看,片刻后才沉声问道,“小棠,你同易家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
“我不恨这个姓,但恨这家人。”
“因为你母亲和易非情?”
“是他们害死母亲和姐姐的,这个仇,我怎么可能会忘记?”
萧予戈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天亮之后,将此物送去北都所罢。曹主事会有定夺。”
“是。”
汤格潇浴完汤回房,见小丫头们正在收拾换下的衣服,便取了桌上的书,绕过她们爬上床。刚读了两页,就听其中一个小丫头哎呀一声,汤格潇随意望去,霎时丢下书快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