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泽生牢牢抱着他,在耳边低声问:“你是不是性冷淡啊?”
“……”何危自暴自弃,语气淡然,“你可以当我是。”
程泽生笑了,手指拉着短裤的抽绳:“那我帮你治治?”
“你有执照吗?”何危瞟一眼,“赤脚大夫,现在是白天,不是深更半夜。”
“白天效果更好。”
“喂……!”
毯子在以怪异的形状蠕动着,飘出的声音也变了味道。何危鼻尖和额头都冒出细汗,不经意抬头看见阳台光秃秃的,心想赶紧定窗帘,这么大刺刺的白日宣淫,他可拉不下这个脸。
程泽生吻了吻他的额头,手心黏滑湿热,带着淡淡的腥膻味道。何危爬起来,头也不回冲去浴室,程泽生一愣,带着一手的子孙哭笑不得。
好歹让他先去洗洗吧?怎么这么容易害羞。
何危拧开水龙头接一捧水泼在脸上,给脸颊降降温。门外出现一道人影:“别不好意思啊,正常生理反应。你看,性冷淡不就治好了么。”
何危轻描淡写回他两个字——滚蛋。
———
升州市局对面的小吃店里,何危戴着帽子,正在慢条斯理吃一碗炒饭,余光时不时瞄向警局门口。
程泽生留在家里,他目标太大,不适合做这种蹲守工作。何危低头看表,如果没记错的话过一会儿“他”就和崇臻一起出来,然后来这里炒两个菜吃午饭。
果不其然,将近一点左右,市局里走出两道再熟悉不过的人影。身穿制服,一起往店里走来,何危又将帽沿向下压了一点。
“老板!辣子鸡丁、糖醋里脊,你还吃什么?”崇臻问身边那人。
只见他抬头看着菜单,说:“西红柿炒蛋好了。”
“蒜苔炒肉不好嘛?招牌菜。”崇臻立刻改口,“不对,你蒜苔好像也过敏。得得得,你算是没口福了。”
两人点菜之后找个位置坐下,何危坐在角落里,和他们距离甚远,几乎成一条对角线的位置。但他能清楚看见“自己”的一举一动,熟悉的表情动作,坐姿都如出一辙,就跟照镜子似的。
尽管先前何危对时间回溯还存在质疑,总觉得不太靠谱,但活生生的那个“自己”出现在眼前,视觉冲击和精神冲击相当强烈。
他吃过炒饭之后不动声色离开,两人还在谈笑风生,完全没发现另一个“何危”与他们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