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声如泣血,句句质问:“剑尊是你的师尊,他对你不薄,你却要了他的性命,你们瞒得了天下人,难道还瞒得过我吗。”
他不傻,祁柏陨落得太突然,外人或许不了解,他深得祁柏信任,最清楚祁柏体内的灵力有多稳固,绝不会因走火入魔而陨落。
遂禾偏偏在祁柏陨落那日说了那些话,偏偏在那日之后和正清宗割袍断义,老死不相往来。
程颂和宗主分明知道内情,却在粉饰太平。
他受祁柏倚重,如今知道祁柏的死另有缘由,却不能替他手刃仇人,如何能甘心。
祁柏和他师父都对他恩重如山,师父陨落秘境他无能为力,若是祁柏的死也无能无力,他还有何面目活在世上。
陆青握紧拳头,眼眶愈发泛红,“为什么要杀他。”
“成王败寇。”遂禾掀了掀唇角,有些讥讽地说,“祁柏本人都没有师兄你这样怨我。”
“我想不通,你有什么立场杀了祁柏,甚至你成功了,所有知情的人都在为你的恶行掩盖,”陆青缓缓摇头,“我想不通。”
“想不通就不要想。”
遂禾捋了把额前碎发,似笑非笑,“正清宗替我遮掩,是因为他们有欲望,师兄在正清宗那么久,不会真的觉得正清宗上下都是高山仰止、刚正不阿的正道修者吧。”
一句话道破了陆青隐秘的心事。
陆青脸色瞬间白了。
“还是说,师兄这么多年,在正清宗受过的排挤还不够多,所以还没有认清现实。”
“遂禾!”陆青愠怒看她。
遂禾眉梢轻挑,凑近他几分:“这就生气了?”
“你究竟想说什么?如果你想以正清宗的恶来掩盖杀害剑尊的事实,我劝你不要痴心妄想。”
陆青一字一句,仿佛在劝说自己:“正清宗是生我养我的宗门。”
“是宗门生你养你,还是你的师父和剑尊对你恩深似海。”遂禾按住他有些颤抖的肩膀,说出的话字字如刀,轻缓却不容拒绝地刺入他的心脏。
“师兄,你真的觉得,你师父的死是个意外吗?”
陆青瞳孔骤然紧缩,他赤目抬头,死死盯着遂禾。
遂禾语气悠悠:“诚如你亲眼看到的,我杀了正清宗内定的下一任宗主,正清宗都能替我遮掩,粉饰太平,那令师的死,是否也是如此?”
“是否也是被哪个高层轻轻遮掩了下去。”
陆青猛然挣脱遂禾的手,嗓音轻颤,“荒谬,这些都是你毫无边际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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