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2 / 2)

    良久,祁柏冷静许多,再次追问,“为什么。”

    “师尊,我要全部的你,你总是装作不知。”

    祁柏脸色难堪:“我给你的还不够多吗。”

    遂禾拢着人,坦然道:“不够。”

    她要笼中鸟,掌中物,要他全心全意,而不是背负着虚伪宗门的洞明剑尊。

    夜风习习。

    不知不觉间,遂禾掌心盛满了大小不一的珍珠。

    她叹了口气,温声说:“师尊如果觉得不满,就回答我一个问题。”

    祁柏抿唇看她,遂禾语气慢条斯理,“我和沈域到了必死其一的地步,师尊想好了要怎么选吗?”

    祁柏张嘴欲言,遂禾却忽然捂住他的嘴,望着他烟灰色的眸子,淡声道:“佳肴在前,但我从不动师尊,这才是我的罚。”

    她只说沈域屠戮鲛人族,却从没有向祁柏透露,祁柏的父母很可能死于沈域之手,这件事对祁柏而言太沉重,如果没有确切的证据,徒有猜测,祁柏即便知道,也只能活在无尽的纠结挣扎之中。

    甚至按照祁柏的性格,他很可能会向沈域索要证据,反毁自己之后的棋局。

    但不说,不让祁柏过早面对,不代表她不会生气。

    认贼作父,差点成了贼的养料却一无所知,哪怕祁柏是无辜的,她也会生气。

    生气师尊被敌人套了一身枷锁,生气沈域如此作贱她的师尊。

    但没关系,很快,她就会亲手解开那些困住他的桎梏。

    第64章

    夜色寂静无声,池水岸边泛着朦胧的雾气。

    遂禾等祁柏脸上露出倦意,便抱着他坐到池边的贵妃榻上。

    祁柏低垂着眼帘,他似是被遂禾的话伤到,始终沉默着不发一语。

    遂禾原本想先晾着他,先把他折腾出来的一地狼藉收拾了,以免等到第二天让沈域的探子看出端倪。

    谁知她才有放手的意思,他忽然拽住她的衣袍,将她拉到自己身侧犹嫌不够,又拽着人坐下。

    遂禾挑起眉梢,随着他的动作摆动,他整个人都缩在榻上,似是被夜里的冷风吹到,他揪着遂禾的衣角,一点点钻进她的怀中。

    他应当是喝了不少的酒,如今被冷风一吹,酒意上头,原本微弱的呼吸声有了加重的迹象。

    遂禾有一下没一下摩挲着他半透明的耳鳍,直到将耳鳍捏得泛起不正常的红也没有停手。

    不知过了许久,遂禾眼角微弯,率先打破了僵局,“师尊已经有近金丹的修为,耳鳍怎么还是留在外边。”

    金丹妖修早就拥有控制自己外形的能力,耳鳍这种会暴露种族来历的面部特征,按照祁柏从前的性格,是绝对不会把它们露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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