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域转过身,面无表情看着这出闹剧,陆青顾不了太多,飞扑过去拽住陆办的手。
陆办神智昏沉,陆青的血滴在他的脸颊,他便哀哀开口:“哥,我走不了了,放开我吧,你快走。”
变故横生,沈域耐心全无,已经不想去思考陆青死了,是否会影响他得到鲛珠。
他举剑便要刺下。这一次,挡住他的却是祁柏。
“祁柏?”沈域挑了下眉,讥讽道,“当年你被遗弃在荒野,是我把你带回宗门,教你剑法,才有今日的你,涌泉之恩,你就是这么报答的?”
祁柏面色发白,但仍旧挡在沈域面前,“你可以从我的尸骨上踏过去,以报昔日恩情。”
祁柏这话一出口,一旁看戏的遂禾便冷下脸色。
还是太心急了,养育之恩在前,祁柏真对上沈域,简直面团一样,任由沈域搓圆捏扁。
好在祁柏的反应还在遂禾意料之中,甚至说得上正中遂禾下怀。
沈域对祁柏便没有手软一说,无生剑直刺祁柏胸口。
祁柏不躲不闪,眼看剑尖就要刺入他的身体,一直被他收在衣领中的珍珠忽然泛热。
从那颗硕大珍珠上散发出的磅礴灵力,顷刻抵挡了沈域的剑,使其不能再进分毫。
沈域睁大双眼,目中流出贪欲,喃喃道:“这、这是!”
“鲛珠!!”
拳头大的珍珠仿佛有灵性,瞬间从祁柏怀中脱离,祁柏一怔,下意识想要去抓,却又生生停住脚步。
他看向毫无意外之色的遂禾,脸上露出愕然。
沈域不疑有他,挥出一道灵力便要去抓那颗珠子。
祁柏咬了咬牙,趁着沈域出神的空挡,扯住陆青和陆办,纵身跃下禁山地牢。
几乎是同时,浮在空中的珠子晃出一个残影,追随祁柏而去。
这次是沈域目眦欲裂。
“不!!”
沈域想到什么,猛地偏头瞪向遂禾,脸上是盛怒之色,“你竟然将鲛珠给了祁柏。”
那颗珠子中盈满属于遂禾的核心灵力,沈域只要曾经见过鲛珠的力量,就一定会坚信不疑认定那颗破珠子就是鲛珠。
遂禾站在离他不远不近的地方,见状脸上露出得逞的笑意,顺势道:“被发现了。”
“可是,你能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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