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禾话中的指向性太强,祁柏没说话,只是握着蚌珠的手越发紧了些。
很快,脑海中传来遂禾‘嘶’的一声,“师尊,你捏疼我了。”
祁柏下意识放开手,甚至将蚌珠拿离了自己许多。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蚌珠里只是遂禾的神识,遂禾或许能保留感官,但这些感官一定会大大减弱,而且他方才握着蚌珠的力道也不算重,遂禾只是在逗弄自己。
他长眉拧起,耳尖泛红,在心中恼怒斥责,“不要胡言乱语。”
偏偏遂禾知道他的软肋在哪里,笑容晏晏地问:“手上的事情已经忙完了,我提前去找师尊好不好,等天色暗下来,陆青睡着的时候。”
一句话,却让祁柏有些冷寂的心又砰砰跳了起来。
但他的理智又很快回归,频繁使用神识有伤灵力,遂禾清楚这点,绝不会这么快来见他,她不过是在逗弄他。
祁柏咬了咬牙,“这里不是给你胡闹的地方……我也不是。”
远在妖族营地的遂禾挑起眉梢,她交叠双腿,露出饶有兴致的笑容。
她的师尊简直有两副面孔,她在时,他即便有冷硬的时候,也很快会在她怀里绵软;现在她不在他跟前,他知道自己拿他没办法,说话时不知道比先前硬气了多少。
遂禾摩挲着手中的竹简,慢条斯理的数着祁柏近来的‘罪状’,想着是不是找个由头和他在禁山地牢里‘试试’。毕竟,祁柏很快就能见到证据了,破碎的师尊如果不趁机享用一下,未免有些暴殄天物。
脑海中盘算着之后的计划,遂禾语气不变,仍旧是温声软语,“是,遂禾谨遵师尊教诲。”
不等祁柏松一口气,遂禾又道:“师尊,你的手好冷,我帮你暖暖好不好。”
话音落,祁柏手中的蚌珠当真温热起来,说不出的暖意从他的双手传至全身。
祁柏瞳孔微缩,停住脚步,持着那颗蚌珠莫名不自在。
偏偏在这时,耳边响起陆青充满疑惑的声音,“这珠子看上去很少见,莫非真的是鲛珠?”
几乎是陆青说话的同时,祁柏感觉到遂禾掐断了两人的对话,沉寂无踪。
祁柏不由自主收拢掌心,看了蚌珠半晌,才摇头道:“只是寻常蚌珠。”
陆青迟疑半晌,倒是身后的陆办探出脑袋,不确定地问:“剑尊似乎很重视这颗珠子,莫非是遂禾送的定情之物?”
陆办的话犹如一颗石子,不大不小,却在祁柏心中激起千层浪。
祁柏担心遂禾仍旧能听到,不知耳鳍,连双颊也泛起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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