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柏微微侧过耳鳍,神色认真,将她说的话一一记下。
“我知道了。”他道。
遂禾指腹摩挲着他的手腕,不动声色将之前输入祁柏体内的灵力封锁住。
沈域的困境其实只需要杀一只鲛人就能解决,她用自己的力量催发了祁柏这具身体中微弱的血脉,令他越来越接近纯血鲛人,本意只是想打通他体内的筋脉灵根,让他尽快突破。
现在形势转变,若是让沈域那疯子发现祁柏血脉觉醒,他定然会疯狂追杀祁柏,反害其性命。
好不容易得到的人,遂禾决不允许在这个节骨眼出现闪失。
祁柏察觉到身体的变化,迟疑地抬眼,却敏锐的没说什么。
他其实心里比谁都清楚,早在许久之前,遂禾就恨不得在他身上拴根绳子,让他老老实实在她的掌控下。
如今是他先丢盔弃甲,将控制自己的机会给了遂禾。有些事情开了先河,就没有收手的可能了。
祁柏沉默着,任由遂禾将自己身上的血脉封存,与日俱增的独属于鲛人的特征也开始弱化,无论是兽瞳还是脸颊上的鳞片都淡化下去,变成不仔细看就会忽略的程度。
“沈域恨不得在正清宗布下天罗地网,师尊低调些总归没错。”对上祁柏的视线,遂禾淡声解释。
在催动祁柏体内的灵力掩饰那对耳鳍时,她施法的手忽然停住。
望着那对透亮的耳鳍,遂禾爱不释手地揉搓一下,喜爱之心溢于言表。
她看的专注,连一旁的陆青都有些不自在地撇过头。
祁柏被她揉得有些不自在,迟疑道:“要收起来吗。”
遂禾恋恋不舍的收手:“不用”
她伸手帮他带上兜帽,那对耳鳍隐藏在黑色的兜帽和发丝间,便不显眼了。
“我知道师尊心中有恨,但师尊绝对不可以正面迎上沈域。”遂禾仍抓着他的手腕,正色道。
祁柏蹙了下眉,没说话。
“师尊,答应我。”遂禾立即看出他的犹疑,语气微沉。
“……好。”祁柏道。
遂禾眼中露出笑意,凑到他身前,“师尊答应我了,就要说到做到,等时机成熟,我会让师尊亲手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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