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下,遂禾道:“拒绝归拒绝,探子还要盯紧双方动向,尤其是沈域的,务必摸清他手上还有多少底牌。”
“放心,妖族的探子早就派出去了。”
“这两日怎么没见祁柏。”风麒问。
遂禾脸上的笑意微敛,“问这个做什么。”
“好奇啊,他那么大个妖就被你藏起来了,听说你把你的好师尊放在新建的宫殿了。”风麒揶揄道。
“好奇心会害死猫。”遂禾说。
风麒的好奇心更重,“我又不是猫,听说剑尊要突破了?”
遂禾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见他吃痛,方才不紧不慢道:“听说赤麟安排了刀斧手,打算让妖族‘改朝换代’。”
风麒脸色一白:“!”
他一下子丧失了追问遂禾绯闻的兴致,火烧屁股般从蒲团上站起,嘴中念念有词,“完了完了完了,我得想个办法,要不再让她打一顿。”
遂禾游刃有余起身,留下风麒一个人在殿宇里徘徊。
风麒和赤麟的事情遂禾知道的不多,只通过主仆契约,隐约知道两人是双生子,但因麒麟去弱留强的传统,先天体弱的赤麟幼年被扔在人族的村子里。
只是这样也算了,直到天赋极佳的风麒意外损毁灵根,危在旦夕之际,其父母无法,不想失去养了百年的孩子,竟然寻回赤麟,把她的灵根换给风麒,导致赤麟与修仙之途无缘。
因为当年步步走错,才令赤麟通过机缘改换灵根后剑走偏锋,千年过去,其父母仙陨,她便将满腔仇恨转移到风麒身上。
风麒起初对当年的事情一无所知,但因为是既得利者,在赤麟眼里便该死。
只是两妖争斗到现在,赤麟究竟对风麒还有多少杀心,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遂禾对两只妖的明争暗斗没兴趣,想到被她关在宫殿中的师尊,她面色沉沉。
没什么可不承认的。
她的确将祁柏关了起来,并且如果不是不想令师徒反目,她甚至恨不得用链子把他锁起来。
不是蓄谋已久,只是临时起意。
不仅仅是因为祁柏不听她的话,迎面对上沈域。
真正令她生气的是她的好师尊竟然暗藏死志。
从陆青口中,她了解到祁柏受伤的全过程。
那水镜对全局而言可有可无,何况她早就料到水镜的布置会被打断,也安排了补救之法,毕竟螺村不止阿远一个会设置阵法的。
无论如何也轮不到祁柏铤而走险。
他分明也猜到这些,却还是去做了,分明知道她锁他身上的血脉,就是为了防备他和沈域正面交锋,但他还是出现在沈域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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