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禾按住他的肩膀,一点点让他的身体在自己面前舒展开。
“师尊,”遂禾见他实在没有配合的意思,便拍了一下他结实的鱼尾,俯身凑上前,半是安抚,半是威胁,“安分一点,我不动师尊,师尊陪我在这里躺一会儿。”
她的手掌刚好拍在他脊背下的鱼尾处,祁柏脸颊上的红晕又大了一些,连眼尾也泛起云霞。
“放肆。”他咬了咬牙,试图找回主动权。
遂禾没说话,定定看着被迫躺在锦簇花团中的昳丽鲛人。
祁柏的眉目总是带着冷感疏离的,但现在他躺在万花丛中,说不清是他胜过了千娇百媚的花,还是花衬得他更加诱人采撷。
拥有他,她才是真正的明珠在怀。
遂禾漫不经心地想着,双手抓着他的手腕一路向上,最后聚拢在他的头顶,遂禾一手按住他两只手腕。
空出来的手摸着他绯红的眼尾,望着任人宰割的鲛人,遂禾眸色逐渐变暗。
祁柏对上遂禾的视线,静默片刻,勃然大怒,他愠怒道:“遂禾!我说了,这里不行。”
傲骨铮铮的剑尊,怎么会允许自己在光天化日之下与人翻云覆雨,哪怕对方是他珍而重之放在心上的人。
遂禾也知道这点,她笑了下,存了逗弄的心思,故意逼近他,同时手一路向下。
祁柏的眼尾红得越发厉害,似乎下一刻就会渗出盈盈泪光来。
“放肆,本尊命令你住手。”慌张之下,他威胁逼退的话都失去了底气。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到附近的水灵力已经蠢蠢欲动。
恐惧占据上风,他的尾巴重重拍打地面,被惊扰的花絮乱颤起来,飘飞到半空中。
两人嬉闹之际,倏然遂禾耳尖一动。
她想也不想伸手捂住祁柏的嘴,俯下身趴在他身上,做了个噤声的姿势。
浑然没注意怀里的人已经成了煮熟的虾子。
花圃外两只小妖鬼鬼祟祟在枝叶繁茂的灵植下蹲下,兔妖拨弄一下自己的耳朵,紧张说:“你快点,这里不许妖进入,被发现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被催促的鼠妖心不在焉地打量着生长得最好的两株千锋草,“别急,就算是遂禾大人的领地,千锋草也就这么两株,拔去太明显的很容易被发现。”
兔妖闻言花容失色,焦虑道:“那怎么办,寻常千锋草冬日才成熟,只有这里的被遂禾大人的灵力滋养浇灌,长势快一些,祖母的病拖不了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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