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免不了吃吃喝喝,登丰楼、鼎味居、醉仙楼等一众京里有名的大酒楼吃了,同喜街有名的小吃一条街吃了,能喝茶又听戏的满庭春去了——
还趁方从云沐休,一大家子浩浩荡荡的去了城外的八里庄,来了个冬日里的露天烧烤再加火锅晚宴——
一连半个月,玩得是不亦乐乎,不说徐达骏了,就是陪同的徐家众人,都是乐开了怀,连连感慨不虚此生。
想五年前,他们还是云州一个小山村里日子的普通农户,年景不好,不得不勒着裤腰带过日子,即将为了活命而被迫逃荒呢。
又哪曾想到这荒逃的竟逃发了家不说,转眼,家里就又是郡主又是伯爷,现还出了个秀才,且一大家子都住进了京城,见的世面真是几辈子都有得说呢。
在无人的夜晚,徐老头无数次的跟徐老太嘀咕来着,估计是老徐家几辈子甚至祖祖辈辈的青烟全攒他的子孙身上了!要不呢,他做梦都不敢这么做呢!
玩了半个月,徐家众人是玩累了,但徐达骏却是越玩越有劲,京城实在是太热闹了,太好玩了!
想着过完年又得回去跟先生读书,这一趟的,他非得玩个尽兴,玩到吐不可。
折腾了半个月,徐茵茵也抵不住了,日子进入腊月里,越发的冷了,她可不想出门折腾了,摆摆手,只让朱成马宽跟着,自己玩去吧!
她想着有朱成马宽跟着,又已经玩过了半个月对京城大差不差的熟了的,想来也不会发生什么事的。
但没想到,没两天就出了事。
彼时,徐茵茵正抱着手炉窝在软榻上裹了毛毯午憩,连翘自外间神色慌张的快步进来,喊醒了她,“郡主,出事了!”
徐茵茵顿时拧了眉,心觉不妙,“出什么事了?谁出事了?”
“公子出事了!马宽回来报信,说是公子在琼华池同人起了争执,好似还动了手.见了血呢.”
徐茵茵一听,脑中就是嗡嗡一阵,“谁见了血?马宽在哪?让他来见我!”
她立马下了软榻,连翘赶紧拿了外衣来给她穿上,又系了厚厚的披风。
出了门,寒风顶着阳光吹在身上,着实是冷得刺骨。
徐茵茵不禁皱了眉,想着昨儿徐达骏带了东市的糖炒栗子回来给她,一脸“不够意思”的同她道:“京里有个琼华池可以玩冰嬉,你怎么没告诉我?你知道我最爱溜冰的嘛!”
当时她闻着糖炒栗子的香气,想也没想道:“没想起,你要想玩,明儿去就是了。”
主要是天太冷,她真没想到冰嬉这回事。
没曾想,徐达骏这今儿去了,便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