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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寻越心中又泛起方才在车里那种强烈的冲动,光用凉水洗脸,根本浇不灭他长久的渴望。赵寻越有一种势如破竹的气势,这气势虽然违背他的理智,可他被这种气势推动着,缓步走到程辛苑床边。

    他低头看程辛苑,因为二人身高的关系,他不曾俯视过程辛苑。男人对女人,和男人对男人的心理是不一样的。高个的男人看女人,会产生爱怜、保护、甚至珍惜的想法,而男人对男人,只有竞争、较劲、对抗,更何况赵寻越这种一心向上的人。

    而喝醉酒躺在床上的程辛苑,像个安静的少年,赵寻越从来都觉得他长相偏小,即使过了四年也没什么变化。程辛苑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脸色通红,赵寻越俯视着他,以一种居高临下的霸道视角,明目张胆、肆无忌惮地看着他。

    赵寻越很久以前产生过一次想法,那会儿他还没从警校毕业,还是学校里学生仔的那套思维模式,觉得谁比自己强,就要跟谁比试比试。当时他想跟程辛苑过过招,如果比格斗、比技巧,不知自己是否能制服程辛苑。他那时真是单纯地想“制服”,一种体格上的压制,力量上的战胜,心理上的求胜。而此刻他站在床边俯视程辛苑,也产生了一种想要制服的冲动,但是这种“制服“要复杂得多。

    赵寻越想钳制住他,两只手扣住程辛苑的手腕,让床单上生出一条条凌乱的皱纹,擦去程辛苑额头的汗,大手抚过他的背脊,听程辛苑叫,听他求饶。赵寻越也想发声,还想叫程辛苑“小程”,贴着他耳朵叫,烧伤的小腿和程辛苑的腿蹭在一起,用腿上的伤疤磨他。程辛苑可能会发出常用的语气词,不耐烦地“啧、啧、啧”,也许还会骂他、推开他、反抗他,可赵寻越不理。他比四年前更勇敢,更有气力,更欲|火中烧,他不仅能制服程辛苑,还会得意地挑衅,直白地怼他,一遍遍地问他,够吗,够吗,够吗……

    赵寻越看着躺在床上、毫无戒备的程辛苑,觉得自己快被点着了,那种欲|火焚烧,难耐滋味,简直癫狂。赵寻越受不了了,他不能再忍,他知道自己做的不对,在趁人之危,可理智早跑到九霄云外,他突然俯下身,冲着程辛苑的后背,亲了一口。

    都不能说是“亲”,简直是咬了,因为赵寻越那一口完全是带着火气,狠狠用牙去磨。他的嘴唇刚碰到程辛苑的后背,就猛地伸出舌头舔他,舔完还是不解气,就用牙齿咬他。

    如果程辛苑没醉,如果他醒着,赵寻越绝对不敢做这种事,可这会儿他却怪程辛苑醉着,怪他睡着。赵寻越心中藏着多少狂风暴雨般的渴望和欲求,他怪程辛苑倒头就睡,毫不知情。这么想着,牙齿上的劲又加重,他用牙齿边缘磨着程辛苑的后背,就在这时,程辛苑忽然发出响声,他没有动,而是嘴里喊出不清的出了一声:“……嗯……”

    赵寻越以为他醒了,又惊又怕。同时这声音又像某种带着情绪的呻|吟,唤起赵寻越体内的澎湃。他感受到身下的变化,他知道不能再继续了,如果程辛苑这时醒了,赵寻越的样子就像个狗急跳墙的流氓,他们将面对无法收场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