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行人到了山脚下,看到了正在一步一台阶往上爬的密密麻麻人群。
林栀、时妙:...怎么就信了许稷安呢
高胜寒不合时宜地在林栀身后笑出声。
他曾劝过她最好不要信许稷安的鬼话,但林栀没听。
“你怎么就没再劝劝我呢。”林栀幽幽开口。
高胜寒送给她一句亘古不变的名言:“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说完径直去一个摊位上买了四根登山杖。
林栀握紧他递过来的棍子,秉持着来都来了的原则,咬牙跟上正在往上赶的人群。
许稷安和时妙一马当先,较着劲地爬,生怕对方体力比自己好。
两人大大的背包在身后来回地甩,登山杖凿在石阶上,一阵噼里啪啦。
林栀被他俩抛在身后,不确定地问身边的高胜寒:“你说这两人的包,能顺利跟着他们到山顶吗?”
那大背包看着就重得要死。
“最多一个小时。腰包沉不沉?给我吧。”
和许稷安和时妙的过度准备相反,高胜寒浑身上下只有登山杖这一个装备,黑色硬挺的冲锋衣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影。
很酷。
但背上了她粉色的可爱腰包。
林栀被这种反差戳到,笑得眉眼弯弯。
高胜寒被她笑得耳朵通红,但这段路程没有灯光,红得滴血也全然隐没在黑暗里。
上山下山的人突然多了起来,手电筒的光束在空中乱晃。
有人开始微微推搡林栀。
高胜寒伸手拉住她,走在她前面的台阶上,开路带她去稍微宽阔一点的平台。
小灯已经渐渐多起来,打出一片昏黄瑰丽的柔光,他眼角眉梢都带着柔和的绰影。
腰包上的毛绒小狗挂件随着他的走动晃晃悠悠。
路人的手电筒光束和运动会颁奖仪式上的明灭光线有点异曲同工的意味。
林栀视线下移,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他的手掌温热,轻而易举地就包裹住了她的五指。
属于高胜寒的温度通过指尖传递过来,林栀睫毛轻眨。
有些不自在地抽出手,快走两步与他并肩:“赶上去追一下他俩吧,一会就真走散了。”
高胜寒手掌摩挲了一下,似在回味刚才手中微凉的触感。看到林栀有些躲避的身影,原本柔和的眉眼闪过一丝失落。
走了一段发现高胜寒没跟上来,林栀回头调侃他:“不是吧,长跑第三的体力应该很好才对呀。”
“对啊,好到你扔下去关心别人的程度。”
“不一样,关心你是主动的,关心别人是被动的。”
高胜寒在主席台上领奖牌的那天,金银体育生的兄弟们在台下不怕冷地打着赤膊狂欢。
张宵然见林栀呆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身后有人横冲直撞地靠过来都不知道,伸手拉了她一把。
但是他却被来人狠狠冲击到。
等林栀反应过来时,张宵然已经吃痛捂着脚腕跌坐在地上了。
上次他替她接钢笔,手心被划了道口子。这次又是因为帮她而负伤。
心里实在过意不去,林栀便扶着他去了校医院。
虽然已经跟高胜寒解释过了,但逮到说好话的机会,林栀还是机灵地笑眯眯讨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