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下一个瞬间,系统就莫名其妙进了小黑屋。
洛云升骤然从缺氧的状态里抽离出来,下意识推了容渊一把,当然是没有推动。
只是他人还没缓过来,后脑勺忽然一紧,那只差点掐死他的手按着他的脑袋,泛红的眼睛盯着他,灼热的呼吸也打在他脸侧,生起一阵难言的热意,“洛云升,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聒噪?”
“你不是鬼神吗?你不是来帮我,替我改命的吗?”
“你推我做什么?是想跑吗?我的命还没改,你想跑到哪里去?”
“你应该要记住,落到我容渊手里,哪怕鬼神也休想离开!”
他说完,洛云升那缺氧的脑子也终于补足氧气清醒了,后脑手掌传来的滚烫温度让他这个很有些观影经验的现代人头皮发麻汗毛倒立,几乎瞬间就出了一背热汗。
因着对容渊那张脸甚是满意,哪怕前一秒他们还想要弄死对方,他心里也没生出什么愿不愿意的纠结,左右不过是两个命运的败犬交错在一起,相互残杀还是相互慰藉无甚区别。
只是一个很朴素的现实问题摆在他眼前:这场无人期待的婚仪肯定没人给他准备必需的用品,眼前这个男人看起来也不精于此道。
有一些微妙的小癖好,他不想暴露得那么早,但只要稍微想象一下,就像被电到一样手指尖都发颤。
洛云升也顾不得两人的距离近到几乎贴在一起,抬手抵在容渊胸膛,想要转移对方的注意力:“容渊,你这疯病还忽冷忽热,是不是太玄妙了一点?”
容渊没有说话,但只要看他的眼睛,就知道洛云升刚刚说了一句废话。
看了一会儿那双漂亮的眼睛,他才揽住洛云升的腰,凑近他颈间,几近威胁地说:“你知道不知道,血……会让火烧得更旺?”
洛云升心脏几乎停跳一拍,伸手捏住自己的衣领,红艳艳的喜服被一片雪白替代,但那热意却经久不衰地烧着,仿佛要把他烧干。
他太听话了,以至于箭在弦上的容渊动作都温柔了几分,把人抱上软榻才低声说:“你说你来帮我,包括这样的帮助吗?”
洛云升眉尾一挑,没想到,容渊这一看就没什么道德的人竟然会征求对方的意见。
某个瞬间,洛云升那点坏心思跃跃欲试地想:拒绝他,看他是忍着还是强来,看他明天醒过来是愤怒还是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