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吃不下,危莉拎回来一大堆包子油条,还有两杯甜豆浆,时黎知就吃了一小个菜包,喝了半杯豆浆。
太甜了,他有点喝不惯,索性端在手上暖手。
半个小时过去,危莉坐不住了,频繁站起来朝门口看,嘴里嘀嘀咕咕:
“咋还不来,要死啊,一个两个的,老大就算了,汪新怎么也不来,昨天说好了帮我试药的,别是反悔了吧,还是不是男人。”
今天早上通知说要开会,商量后天出任务的注意事项。
约定的时间是早上八点,现在已经八点半了。
基地只有一个大钟表可以确定时间,不过离住宿区和会议室都很远,时黎知没力气去看。
“也许是有什么事耽误了吧。”时黎知人还规矩地坐在单人沙发上,思想已经放空了。
灵动的桃花眼变得呆滞,唇角本来微微上扬的弧度抹平了,双手搁在腿上,目光焦点定格在桌上的收音机上不动了。
会议室的整体陈设很有古早风,四张围着小木桌摆的沙发是欧式风格,沙发罩子也是用的明度很低的斑斓花纹底色。
其余的部分一眼就能看完,墙角那边有个小书柜,前面节约用地般摆了张电脑桌,那张台式电脑只有他们老大会用。
最后就只剩下时黎知看的那个花瓶,放在电脑桌上,里面已经很久没有栖宿过新鲜花朵了。
危莉也很久没见过鲜花的存在了。
“你他妈的,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瞪我!”
差点被发呆的小少年带入伤感的回忆中,下一秒危莉就在这经典国骂中回过神,并迅速换上了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一红一蓝的马尾垂在脖颈两侧,危莉抬起脚后跟看了看,确认今天穿的是踢人最痛的高跟鞋后,放心了。
门打开,她吹了声口哨。
“你他妈的,到底有没有再听我说话!”暴躁的声音毫无阻拦地传入两人耳朵。
沙发上呆坐的时黎知缓缓回过神,眨巴两下眼睛,忍不住皱眉。
他刚刚,好像听到了秦泽的声音?
“你算老几?”危莉替哑巴汪新回答了,挑衅地上下扫视秦泽。
啧,长得还行吧,人模狗样的,不如老大帅,也不如小黎知乖巧。
“你又是谁?”秦泽一身机车服,肩宽腿长的,要不是眼底的戾气太重,也不至于这么没有眼缘。
“我是你妈。”危莉刚准备调戏他两句,突然看见他身后耀武扬威的男人,脸色陡然阴沉了。
“哟,是你啊,原来你跟这垃圾货色认识啊。”危莉扯出嘴里的棒棒糖,隔空指向秦泽身后那男的,“你,出来,昨天不是摸我胸吗?今天你就在这里脱光衣服,让我也好好看看你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