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还有一个问题,负责教导学生的老师都是来自哪里?
“不论我问什么问题,您都会回答我吗?”时黎知温吞的性格和过于出色的样貌迷惑了很多人。
都以为他是笨蛋,实际上他比谁都精明。
“那得看是什么问题了,如果是关于基地内情方面的,恕我不能回答。”
校长这根老油条,不知道在多少油锅里摸爬滚打过了,一身的焦黑油腻,圆滑得密不透风的。
“哪种程度才算内情呢?”时黎知是真心不喜欢跟这些老油条打交道。
他的嘴角虽然是上扬着,但是没有笑意的眼睛没能瞒过秦乌。
“关于……”学生的事情,都是内情。
校长还没来得及讲话,只见对面那个男生旁边的高大男人站起了身,他从刚才起就觉得这个男人面熟。
索性转移了视线,目光一寸寸打量男人的面庞,很熟悉,但是想不起在哪见过了。
“鲁校长,好久不见。”秦乌拿起入学须知扽了两下,整整齐齐地推到校长面前。
纸张散发出的书墨香味在几人之间弥漫。
“秦…秦乌?”鲁校长虎躯一震,瞳孔紧缩,真是秦乌!
这是有内情?时黎知看了看秦乌,又看了看校长,毫不犹豫地抓住前者的手。
鲜少见秦乌的手是冰凉的,他往常晚上睡觉都要靠秦乌抱着才能暖和起来,今天这是怎么了?
“您这是做什么啊?”鲁校长也站起身,隔着桌子赔笑,眼神求助般看向时黎知。
看不见,时黎知假装自己是个瞎子。
两个孩子在外面由刘兵带着,看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焦急地贴在门上偷听,生怕自己送进这所鬼学校读书。
但是门板隔音太好了,他们啥也听不见,守着他们的怪叔叔还老发出奇怪的笑声。
这俩小家伙偷听的样子像极了猥琐的老鼠,刘兵没办法忍住不笑,他已经很尽力地在控制了。
“外面的两个孩子,寄养,能不能做到?”秦乌可没时黎知那么软和,张口就如深冬的寒风。
一下子把鲁校长身上的那层油皮给刮没了,他脸上的每块肥肉都写着为难。
双手绞在胸前搓了半天,又继续赔笑:
“不是我们不肯,而是上头不准啊。”
“您也知道,我…我这个校长职位又不是什么高位置,有些事情我做不了主啊。”
“现在实行的教育方式是上头开会定下来的,门口那两个孩子根骨不错,将来觉醒了异能还能去研究室待着,不愁吃不愁喝的,您就放宽心好了。”
听起来都是肺腑之言,句句都在说自己无能无力,但在时黎知听来——鲁校长的太极打得一定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