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莉盘算着,她上回变出来的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没毒是没毒,但是汪新喝完以后脸红的不得了。
到最后汪新也没告诉她那杯药是干什么的。
“下次。”汪新表情不自然地收回视线,藏在头发中的耳垂“唰”一下变通红。
垂下的手下意识按在刀柄雕刻栀子花的位置。
“哦,是不是后天有任务,你不说我都忘了。”危莉突然想起来这茬,没注意到汪新过于不自然的神情。
更深露重,柳山的夜晚是潮湿寒冷的,时黎知醒着不爱黏人,睡着以后却会自动寻摸着往温暖的地方钻。
同睡一张床,半夜,有双手软绵绵地环住秦乌的腰,他睁开眼,眼底没有一丝倦意。
伸出手确认过时黎知那边的被子没有掀开,然后便搂紧前者,任由前者在他胸口小幅度地拱着。
梦里,时黎知又回到了合东基地的学校走廊上。
时隔一个月,再次踏上陌生的地界,时黎知依然觉得身心都不舒畅。
没来由的,他对合东基地生不起一点好感。
“你好,又见面了。”前方的教室里,黑色中山装的老师又走出来。
他胸前的金色蝴蝶,翅膀正微微颤动。
见到时黎知,他也挺惊讶的。
出乎意料的惊讶语气没逃过时黎知的耳朵。
难道这回不是这人故意的?
暂时保留意见,时黎知记得上次中山装老师说对他没兴趣,但也不排除对方拿他消遣的可能。
“小朋友,防备心不要这么重。”中山装老师的脸部是一团黑雾,尾调上扬的声音有点耳熟,“走近点,我带你看个好东西。”
“不了,你走远点,让我做个好梦就行。”时黎知‘婉拒’了对方,他后退了两步。
肉眼丈量距离,看不出变化。
他后退,那人就前进。
前进的两步,比他后退四步的距离都远。
没两秒,那人已经到了跟前,时黎知知道躲不掉,索性也不躲了,乖乖站在原地跟他对视。
“这才乖,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中山装老师举起双手,示意他真没那个心思。
但是他没有,不代表时黎知没有。
趁中山装举起手的空档,时黎知手速飞快地从腰上掏出手枪,朝着他的面门开了一枪。
剧烈枪响后,老师在冒着烟的枪管中消失了。
留下一句不清晰的抱怨。
时黎知在意识恍惚中一遍遍回想,对方好像说的是——
“秦乌教出来的人还真是难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