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知道昆仑乃武林正宗,又见闻韬飘逸出尘,自是没有反对意见。
于是当下主宾一派祥和,楚坊主和姜副坊主也终于落下了一颗心。
席间,唐无衣嘱咐楚坊主,虽然宾客不能限制其行动,但所有东坊的人这几日必须留在锦园之中,不得出园。楚坊主赶紧道,几个出口早就守好了的,请唐无衣放心。为了方便二人查案,楚坊主特地把锦园中的一处芳菲阁给他们居住。
宴毕,唐无衣和闻韬回到芳菲阁中。
闻韬一坐下就寻来纸笔开始画树状图。他不时眉头紧锁,涂涂画画,终于似乎是告一段落。
“如何?”唐无衣问道。
“第一个问题,两起命案有没有联系。”闻韬指着两个分叉道,“如果两案没有联系,又能细分成两种情况:其一,丹凤白娘子案是意外,翠筠娘子案是谋杀,谋杀翠筠娘子的凶手很可能在火起后趁乱行凶;其二,两起案子都是谋杀,只是第一起做成了意外的样子,在这种情况下,谋杀翠筠娘子的凶手同样是利用了混乱行凶。如果两案有关,甚至就是同一个凶手,那此人就是先设计杀害了丹凤白娘子,又趁着第一案的混乱杀害翠筠娘子。如果是这一种情况,那他(她)还会不会继续杀人?”闻韬条理清楚地阐述道。
唐无衣道:“翠筠娘子案的凶器就是她自用的琵琶弦。可见凶手可能没有准备行凶工具,如果这样的话,遇到第一案火起混乱的突发情况,临时起意去杀翠筠娘子比较有可能。”
闻韬想了想道:“未必,丝弦是用利器割下来的,为什么不直接用利器杀人呢?再者,凶手究竟是在什么时候杀害了翠筠娘子呢?是在丹凤白娘子表演之时还是火起之后的混乱之中?我们最好先去调查清楚翠筠娘子和丹凤白娘子当日的行踪。”
唐无衣笑道:“那是自然。这本来就是我的事。”他伸了个懒腰道,“我东都阁拷圣要出马了。”
“你打算问谁?”
“先从二人侍女开始吧。”
“那我可以去听吗?”闻韬突然换了求人的语气。
唐无衣拷问,一向是在比较狭小的房间一对一,能够给被讯问者足够的心理压力。如果带着一个人,可能被讯问者的注意力就会分散。唐无衣有些为难道:“你可以看笔录啊。”
闻韬故技重施,用起求人大法:“唐大哥,我也很想听。”他满脸祈望之色。
唐无衣把眼一闭叹气道:“行吧,但你必须在屏风后面,什么声响都不能有。”
“自然自然。”闻韬狗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