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心法师道:“方丈近日身体不豫,今日就不用见了。把东都阁请过来就是方丈的意思,你们只管查就好。”
“大师,”唐无衣道,“我已知晓失踪的弟子中有两个是明空法师和明理法师的弟子,那第一个失踪的低阶弟子,又在谁座下?”
明心法师道:“玄镜和玄定的事,自可去找师兄和师弟询问。至于那第一个失踪的玄意,”明心法师挠挠头,“严格地说算是我的弟子。”
“原来是明心法师的弟子。”闻韬道,“那可否请大师告知玄意的失踪详情。”
明心法师苦笑道:“虽是我的弟子,但是他才来不久就失踪了,我实在是没什么印象。”
“哦?此话怎讲?”唐无衣问。
“历来少林新收的弟子,都要先要在厨房、柴房等处打杂一两年,再进行高阶修炼。这个弟子虽记在我名下,却才来不久,我并未见过几次,对他也没什么印象。”
“原来如此。”闻韬道,“那这个玄意大概是什么时候失踪的?”
“我听同一批进来的弟子汇报,大约是一个月前。因为是低阶弟子,一时不见也无人在意,大概是失踪了几天才告知于我。”明心法师道,“你们可去厨房和柴房问一问。”
“多谢大师告知。”闻韬施礼感谢。
“不是我说,你们昆仑弟子还真是礼数周到。”明心法师本就和闻韬投缘,不吝夸赞道,“到底有武林大宗的气象。”
“那是那是。”唐无衣笑道,“不然我们东都阁也不会向昆仑借人。”
闻韬和唐无衣简单安置后就先去了厨房,厨房和柴房的领事是个已近中年的少林弟子,肥头大耳,正在厨房油烟中忙活。此人大概入寺年久,又无经学和武学的佛缘,只得在厨房和柴房做个领事。
唐无衣和文韬说明来意,那领事就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玄意那小子啊,人还是挺勤快的,洗菜,扫洒,各处的烛火,从不偷懒。”领事抹了把汗道,“人也长得清秀。本来以为他在这儿打杂个几年,之后还能被哪个长老看中提拔。要我看,他去明空法师那边就挺好,明善法师那边么,经书实在难了些……”
“那,他是哪一天失踪的?”唐无衣打断道。
“哪天啊……左不过就是一个月前,”那领事转了转眼珠,“我这儿的子弟,白日在柴房和厨房打杂,晚上则轮流去各处添加烛火,哎,大晚上的也不容易,到处都黑黢黢的,有时候风还特别大。玄意那小子从不偷懒,大概是后来该轮到他夜间添烛火,找不到他人,才想起来好几天没见他了。你不知道啊,这群小子也不好管,有的白天偷懒,有的晚上……”
“都去哪几处添加烛火?”唐无衣觉得要是不打断,这领事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除了各处佛殿,也就是塔林、达摩洞、钟楼鼓楼几处。佛殿里大家是都爱去的,就在寺中,钟楼鼓楼那里是明善法师负责,他敲暮鼓时多半自己也把烛火都加上了。只有塔林和达摩洞在寺外,大家都不乐意去,哎哟你不知道晚上的塔林,阴风阵阵,虽说是各位逝去高僧的安息之处,可毕竟是陵地,可是个苦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