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乱套了。”段莠过来掐她:那你一直跟我这样?段昀芸说:你都不羞耻,我干吗羞。段莠静了一下,“怎么了昀芸,谁让你不高兴了?”“没有。”段昀芸怕段莠猜到医院里的人,算起来之前的事。“现在觉得和我躺在一起委屈了?”段莠问。段昀芸大声:没有!
当然是段莠故意一再说崔玉的事。段昀芸还没有兴师问罪,把他送到外国也就算了,怎么也是读医?什么意思,一样大的两个孩子,坐在一起,都是学医的,都是他养殖的小奴。崔玉和段莠是有仇的,可是段莠给他花钱,什么仇也忘掉了,这才是眼前的生父,旧有的两个都可以抛掉了。段昀芸也是这样,她原来也很爱父母,但是遇着段莠,什么也没有掉了。她也想怪段莠帮他父母做试管怀上段嘉宝,也想多方求证建立那场车祸和段莠的联系,但是什么也不会做的,手脚和思想一齐无力掉了。吃人嘴软,而且她真心喜欢段莠对她的待遇,也许有天她会特别恨他,也许有天段莠老得头脚生疮,但她也不会憎恶他。
段莠思索说:如果你也想出去,等过两年安定了也可以。不过现在舅爷爷需要你的帮助,之前你也总说读不下去,那就不走读书的路子,早早接触家里,也好早早接这一摊子。
段昀芸问:“崔玉在,你会用我?”到底一直是男人的世界,她也是靠段莠才有别人的尊敬。
段莠俯身来扦住她的鼻子:他还是外人,舅爷爷和昀芸才是一气的。哄孩子的口吻。段昀芸觉得这也是个台阶,就下了。并且,她需要尽快结束了,她要送礼。 段昀芸张嘴呼吸,然后就和段莠吻,段莠先过来,然后她过去,引着段莠的手在她身上探,在后背的时候,她拿起来放下去,段莠揉开她的臀缝,把手插进去,段昀芸扭着屁股让他挨到后面,一张一张地碰他。段昀芸学了很久,其实她也很好奇,而且心里想第一次和段莠做了,这样是好的。
段莠碰到她这样,就势揉了一把,一下揉了进去,指尖被咬着,段昀芸也没有反应,反而往他那里更靠了些。段莠说:这是?段昀芸把脸埋他的手臂下,钻着,“我没试过,想试试。”
段莠说:不好玩的,没什么感觉。不如前面。他的手又放到前面,段昀芸用腿夹住,恳求地:你试试嘛。段莠明白了她的意思,又拒绝了:“不这样。”
段昀芸闷了几秒:舅爷爷,今天再试试吧,其实上次我感觉很好的。
哪次?段莠明知道。段昀芸爬到床尾,去抽屉里拿东西,裸背对着段莠,然后再爬回来,拿着一只短手拍。“我喜欢这个。”段昀芸示好,上次段莠在她身上试了那么多,这个还能忍。段莠接过手拍,作势扬起来,段昀芸马上缩脖子,乌龟一只,段莠把手拍扔她头上:上次不是说好了。
上次说好了不再试了。段昀芸痛哭流涕着还要往段莠身上爬,段莠烦得只好再打,其实那种程度对段莠来说也只是怡情的地步,哪动了真格,就是段昀芸哭天喊地,也不肯认,打下去爬上来,最后才动了力,段昀芸就哭着从床上溜下来,说再也不了。
段昀芸说:再试试呢,我想试。我真的想……她说:你也想的,你不说而已。段莠说:现在这样就好。说着躺下去,手掌覆面。段昀芸说,那我想做,我想做好吗。段莠招手,段昀芸过去,段莠拉着她到身上,前胸贴前胸,真压着他,他呼吸都顶开他,段莠低声说:你越长越大,要压过我了。他说得没错,段昀芸更高大了,冲过了少年与少女的体型,人群里会露一个头出来,量身高快一米八,也像个模特,不过健壮一点,段莠更像些,像时装店的台子,做得非常瘦削,穿上腰很瘦的码。不过段昀芸已经长定型了,再长也不会长过他,他从来就高,小时候,像一个高高的戏偶人,冲破了画布凝望她。
段莠的手指放入她的下面,刮出壶口的水,去找外套口袋里的指套戴上。这样半天的宴席,贴身放这种东西,就是为了她准备。还是他以为他们随时会做,段昀芸这种不节制的放荡。她就是喜欢,这东西从一开始就对她有吸引力,男人的身体,高的矮的扁的宽的,只要符合她的眼光,让她觉得美丽,她就会去追寻,典型的花痴。她想要段莠也是私心,一个战利果实,摘下并不是她的,咬一口,哪怕扔了,才算是她的。必须要入口、入喉、入腹,才能算是真的。段昀芸去捧段莠的耳朵,这张紧、美,衰老在白色皮肤下流动的脸,需要被架起来看。段昀芸想要惹怒他,双手下坠,放到了他的脖子上。
段莠的手指挑弄着段昀芸下体的软粒,手法惊人的温柔,他当然感觉到段昀芸掐住他的手,它们交迭然后紧缩,拇指和食指尤为用力。段莠说:这是你说的礼呀?声音已经是压沙沙的。段昀芸点头。段莠反手覆上她的手背,指法如观音,段昀芸望着这只手出神,段莠的另一只手也伸过来,两只瘦的和她的两只,黄白色的在下,青白的在上,又是鬼手了。段莠引段昀芸的手往下,掐住自己。
用点力,不要紧的。段莠哑声说,他的手压着她的手,第一次划开大体老师,她有点害怕,找不到地方,老师捉住她的手比了一下,她的手被全部攥住,然后下刀,就那一下,全班只给了她这种待遇,段昀芸喜欢把所有的事都弄成性的级别,所有人对她好都是有性的关系在,哪怕不发生什么,段昀芸没什么朋友,也不知道没有那点性意味怎么交朋友。老师放下她手后就走了,她差点也成了张跃建学生那样,不过那就太“风光”了,再好的人,他是老的,就要补她青春的价格,就会被人谈她的价格,这样就把自己弄得很贱,交男朋友,还是要年轻,和她一样年轻、风光。
段莠教她扼他的脖子,段昀芸不觉间整个坐在了他的身上,她的手臂笔直,段莠的头陷在枕头里,越来越小,青白脸变成绯色的,眼球湿润,大团的热红,眼眶也要沁血。好像那种鬼,死前的样子,凄厉地索命,但是无可奈何,段昀芸上身不由自主地前倾,去更狠地扼他,段莠的指甲抠进她的手背里,也不觉得有痛,然后段昀芸感觉到张开的腿下坐着的段莠的身体开始发硬,一柄权杖竖了起来,抽中她的腿心,段昀芸一颤,松了手,段莠的手还盖着她,抓着她的手腕不放,段昀芸被骇到,一直以来只知道有那种方法,不知道这种。段莠的喉咙吭吭地响,他是要说话还是在发病了?他以前就这样咳嗽,咳得五脏六腑都要呕出来,那时候他的脸颊也是醉红的,美的。段昀芸没有犹豫地,又扼了回去,这次她把段莠砸进了枕头里,段莠的脖子直的,青筋突露,丑而美,丑是怪,没有见过,不敢想,不敢信,现下她好像在做杀人的梦,真把段莠杀了吗?她突然感觉到一股久违的强烈的性唤醒,就是这样,是她在行山别府和段莠的初夜,心都涌出来,胃代替心,两乳间是攥紧的,紧张得发呕,爱情就是这样的呕吐感,激烈的,反常规的,段莠的嘴在枕巾里张合,却再也没有一口气可吐或咽,那双操控段昀芸的手也垂下了,在床铺上扭抓,段昀芸又觉到段莠的手,从他削薄的肩头摸下去,到窄的腰,解开他的腰带,左右拨开,扯下腰头,那柄权杖弹出,两只手就够掌握他,右手做这些,左手扣着他的喉管,大拇指时不时地泄一点气给他,坐在他身上就能制住他的挣扎,右手扶起那根生殖器,段莠的东西,雄浑的美物,但是在一个濒死样的身体上,被段昀芸柔软的手把持住,段昀芸的拇指熟练地搓过滑润的顶端,俯下身去吻,忘了上面的手,段莠得救,她才体味一点胜利,然后头发让段莠瘦硬的骨手狠狠逮住,按着往下,段昀芸直吞到底,刚浅吻过的顶直插进她喉咙中间,刚才扼段莠的位置,这么深,段莠发狂地狠揪着她挺送,第一次这么样对她,原来都是慢慢地、好玩的。段昀芸的泪和鼻涕淌出来,到锢着性器的嘴上,再淌到下巴,段莠在咳,身体大直大挺,刚才也是撞开她的牙关进来的,嘴角有撕裂伤,细细的口子在一次次撞击里崩开,段莠咳得越来越厉害,喉咙“呃——呃——”的嘶哑音,段昀芸好怕他就这么死了,然而段莠突然止住,捧住她的头,将她拨到一边,抛掷东西一样,段昀芸磕到床柱,段莠也就力翻了身,伏在一边。
段昀芸去看他,段莠的身体横在床上,衬衫、裤子都乱得厉害。段昀芸扶起他的肩膀,段莠的脸从皱的床单里抬起来,垂花似的头发散到眼前。舅爷爷,舅爷爷。段昀芸叫着他,怕他有事,真怕是马上风,电视里一树梨花压海棠时常有的桥段,想到这她竟笑了,哧哧的笑声从嘴唇里漏出来,明明刚才像闪片似的恐怖。段莠斜眼看她,段昀芸马上把嘴绷住了,但是忍不住笑。怎么不是一种得逞,不过是段莠放水给她,不过也更印证了段莠对她的情感。
段昀芸把他扶起来,段莠的手垂下去系下身的扣子,段昀芸跟着他的手看过去,那东西还在立着,刚才段莠也不过在她嘴里插了十数下,根本没有疏解。段莠的手将它拨到里面。段昀芸制止他,段莠叹说,“好了,今天还不够称心的了?”段昀芸拽住他的手,恳求地:舅爷爷。段莠拾来被角,盖在身上,“歇歇吧。”
段昀芸想,段莠即兴的,歇一会怕是要不行了。段莠今天和上次全不一样,上回那样打她,原来他这个,不欺辱别人,别人就要欺辱她。段昀芸闷闷地笑,然后又跨他身上去,段莠嫌得撇过脸,段昀芸央求着把他们间隔着的被子扯出来,这么闹到被子全抽掉,段莠呵斥了一声,昀芸。
“不闹了。”
“都这样了,舅爷爷。”段昀芸滑下去,重把脸贴在他的下身,拨开他的衣物,把那物寻出,段莠的东西很漂亮,很干净,段昀芸扶着它在她的嘴唇上滑动,挑着眼看段莠。其实,她像段莠的,眼睛很像,长长的挑过去的眼,在大学段昀芸做了双眼皮手术,变得稍圆一些,端正高窄的鼻头触着阳物,是段昀芸低下去吻柱身,那上面还是有滑秽的,她的口水和段莠的体液,段昀芸的舌头伸出来,绕着舔到地下,再仰着下巴舔上来,段莠没叫她不要再做,段昀芸以为他肯了,要起来坐上去,正起身到当口,段莠一抬脚踹在她胸口,又把她踹了下去。
段莠的脚踹中她的乳首,其实是痛的,腿掉在床沿,段昀芸握着拳压住胸,疼里有一点别的味。段莠说:只用你的嘴。段昀芸点头,再爬来,段莠握住她的腰,迅疾地把她调转过去,捉住她的膝盖,分到身体两侧,手臂把她乱蹬掉脚夹住,段昀芸挺起来朝后看,段莠牢牢制着她的下身。脸就在她腿心里枕着,而她嘴边正是段莠的阳物。她捎一动,段莠马上低头,噙住她的下面。
他咬的,舌头分开她的阴唇,在沟壑里舔过,然后把那粒豆子剥出来,用一侧的尖齿啮咬,段昀芸的腿心颤抖,忍不住夹住,段莠就咬得更紧,不肯丢肉的兽。段昀芸撑起胳膊想爬开,腿脚又在那人的手里,挺起腰只让脸被根阳具戳来戳去,段昀芸不肯含住,段莠本来就没指望她,两手反扒住她的腿根,在树杈的尽头拨开两瓣肉,里面都让他翻出来,指头按住,软肉嘟出来,被他逐块一丁点一丁点地咬肿,肉都痛酥,水一股股地流,感觉他的两手都湿了,几次在她的肉里打滑,干脆半掌都插进去,段昀芸被吓到了,以为他一只手都要进来,更要往外爬,那手反抓住她的肉心儿,秃指甲对着掐,段昀芸叫得惨,上身也软瘫下去,阳具滑到她小小的乳中间,段莠的手把她两只薄乳球往中间捏,中指和拇指抠住她的乳粒,这样有了施力,然后裹住他的东西,一下一下往前撞,段昀芸感觉自己一节一节往下滑,头刚过了床边,段莠揪着她往上一提,又拉回帐子里。段昀芸才意识到她叫了很久,可是刚才都没有意识,夜里院子里好静的,四方又都是树、草、水,以前乡下狗叫一声都听到了,今晚上张跃建和崔玉都在客房住,段昀芸马上咬住嘴,可是口水早淌了很久,咬不住。舌头也要滑出去,伸着喘气,干脆把手吃到了嘴里,刚含住指头,确实不再发声,手却无意识捉舌头玩,模拟段莠的手指会做的,好像段莠是叁头六臂的那种,全方位地伸进她的身体。
见她不叫了,又刻意塞手进嘴里忍,段莠欠身,去拿了先前段昀芸拿出来的手拍,他一只手够的动作,另一只手还埋在段昀芸身体里,简直是从她体内把她往上一提,段昀芸抽噎着,嘴张得把拳头吞进去,段莠的手抽出,水淋淋地在她臀上一抹,拨她翻了个个儿。段昀芸仰面朝天,段莠又俯了来,段昀芸呜呜地叫他,段莠说:要罚你不听话了,你认不认?段昀芸含着手背点头,段莠说:认也免不了。手握住拍子高扬,段昀芸马上伸手挡,段莠笑说:匡你的。段昀芸手松了,霎时段莠又抽了下来,啪地落在她张开的腿心里,段昀芸哭叫出来,第一次是吓,第二次段莠的手狠力甩下,才知道刚才是什么滋味,两下刚迭在一起,第叁下又过来,段昀芸潮喷。段莠扔了手拍,揉向她的腿心。指尖向下,掌心按着她的阴蒂,十几圈硬生生地揉下来,不让她躲,不让她停,一瞬间的高潮又硬拖长了去,难受,难受的是潮喷结束了,身体该歇了,却让段莠这顿揉做得不上不下,无始无终,酸疼得难受,肿得发烫了,还想再要一会。段莠离开她,她夹住腿,手护住下身,把自己迭一旁去,疼、惊、怕,但更觉得不够,还不够,打叁下不够,要抽烂了好,插那几下也不够,整个塞进来才好,于是眼巴巴去看段莠,段莠却冷看她。她一闭眼,怎么办,她好像也成受虐狂了,好消息是,段莠也是,他们两个,以后怎么过日子?下身好难受,阴蒂酸胀但是还想要再有一个人掐上去,段昀芸扭动着凑到段莠旁边,脸往他下面埋,让他推开,于是爬过去用下身蹭他的裤腿,蹭了两下,又怕段莠再踹她,去蹭段莠的手,段莠残酷地告诉她:睡吧。段昀芸哭了: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