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朋友根本做不到这一步,花崇叹了口气,和姜华交待了几句之后离开。
施齐家和姜华10年前搬来这里,以前的老房子已经拆迁了。许小周带着派出所的民警去施家当年的住处走访,发现青壮年寥寥无几,剩下的人几乎不记得施厘珍。
花崇辗转找到施厘珍的班主任,这位慈祥的老人倒是对施厘珍印象深刻。
“她会跳舞,跳得可好了,每次学校有什么活动,她都会上台跳舞。”
“男孩女孩都喜欢她。她啊,性格很好的,同学有困难,她就会想办法帮忙。别人感谢她,她还总说她是班委,这是她该做的。”
“对了,她参加过市里的比赛,认识了其他学校的人,他们有时会来找她。”
花崇问:“您记得来找她的是谁吗?”
班主任摇摇头,“这我就不记得了,都是学跳舞的好孩子。”
说着,班主任双眼清明了些,“对了,有个杵着拐杖的男孩子来过好几次。我们小学管得严,虽然不存在什么早恋不早恋的,但学校还是怕出事。那个男孩子来过几次后,我还专门找过施厘珍,她说人家是她的好朋友,来找她是为了看她跳舞。”
花崇隐约感到这或许就是关键,但时间跨度太大,班主任早已记不得男孩子相貌上的特征,却很肯定地说,男孩送了施厘珍一个洋娃娃。
“我们这样简直像大海捞针。”许小周说:“线索好像近了,很近了,但被线索牵着的那个人还是模糊不清。”
“施厘珍和其他学生不一样的是,她除了同学,还有舞伴。”花崇拿着一盒灌装咖啡,“她在舞蹈机构学跳舞,又曾经去上龙市参加比赛。”
喝了口咖啡,花崇又道:“但落实这些人的近况,确实比较困难。舞蹈机构不存在了,比赛的主办方也不存在了。”
许小周道:“困难倒是不怕,但怕万一方向错了,做的就是无用功。”
花崇沉思许久,没有让许小周立即着手去查。
他的脑海中浮现一个面目不清的男孩,男孩与施厘珍同龄,腿脚不便,每次来到学校,都希望施厘珍跳舞给他看,为了表达感谢,男孩还用自己省下来的零花钱,买了一个洋娃娃。
可这个洋娃娃,却见证了施厘珍的死亡,并在施厘珍死亡后不久离奇消失了。
也许对他来说,施厘珍的舞蹈是幸运、理想一般的存在,施厘珍跳舞时,他感受到生命的跃动与意义。
一夜之间,舞步凋零。
这个男孩真如班主任所说,是施厘珍在舞蹈机构或者比赛里认识的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