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崇说:“什么味道?”
柳至秦想了想,“迷人的味道吧。”
花崇在柳至秦后腰上拍了一巴掌。
“唉——”柳至秦笑道:“腰不能乱拍,坏掉怎么办?”
“这就坏掉了?”花崇揶揄:“那你这腰质量不怎么行。”
开完玩笑,花崇正色道:“付权提醒我了,我应该现在把付俊找来再审问一次。”
柳至秦道:“但他们四人现在情绪都不太稳定。”
“没事,试一试再说。”
付俊是四人里的老大,主意最多的人,但此时此刻,也是崩溃得最厉害的人。
他最该去指认现场,却缩在房间角落不肯动,反倒是胆子最小的章伴带刑警们跑了一趟。
花崇盯着他,“付俊,头抬起来。”
付俊肩膀猛颤,嘴唇咬得发白。
“你是什么时候产生劫持贾老师的想法?”
不答。
“在告诉章伴他们之前,你犹豫过多久?”
仍旧不答。
花崇曲起食指,在桌上敲动,语气严肃了几分,“付俊,我在问你话。”
付俊一哆嗦,终于抬起头。
“逃避没有用,难道你逃避了,这些事就能当做没有发生?”花崇的声音像棱角分明的冰块,清晰而又冷感,“你已经经历过多次考试,虽然每次都差一点掉入普通班,但没有哪一次真正掉下去过,为什么这次你突然有逼问贾老师的想法?”
付俊用力摇头,“我,我就是害怕!”
花崇说:“害怕什么?”
“害怕掉下去。”付俊开始抽泣,“我高一待在普通班,最后考得很好,加上我爸给了钱,我才进入20班。我和本来就在20班的人不一样,我这种后来才挤进来的很容易掉回去。我不能掉回去,我不能掉回去!”
说着,付俊扯住自己的头发,手背上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