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李月现在的模样却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人在茫然的时候,偶尔会冒出许多平时不会有的想法,袁力曦突然站了起来,连退好几步,撞到了旁边的病床,“是你让我关掉监控,也是你要看玩偶表演!”
李月的神情几乎凝固在脸上,那是一种袁力曦从未见过的恐惧。
病房里的空气像是被什么东西取代,它在膨胀、挤压,让人难以呼吸。
李月的脸白得吓人,袁力曦无端想到恐怖电影里的女鬼。
“是你?”袁力曦讶然道:“凶手是你?”
李月尖声道:“不!”
这一声引来了护士,“你们在干什么?”
袁力曦感到天已经塌了下来。这段时间,他作为派对的主人,一直在配合警方调查,难有脱身的机会。在今日见到李月之前,他从未怀疑过她。
她不是他的女神,他向她求婚只是因为她是手头选择中的最优项。可他已经做好了与她白头偕老,对她的往后人生负责的准备。
他从来没有想过,她也许与余俊的死亡有关。
那个破坏他们婚礼的人,竟然是他的妻子吗?
“这位家属,你冷静一下!”护士拉住袁力曦,“患者的情况今天刚有好转,你不要刺激她!”
“我没有刺激她!”袁力曦扛了几天压力,此时彻底爆发了,睚眦欲裂地看着李月,“你,你说,是不是你杀了人?”
护士吓得手一松。
李月又是一声尖叫,在床上剧烈发抖。
护士叫来了市局派来的警察,袁力曦被带离病房。
“她有问题。”袁力曦语无伦次,仿佛已经忘记病房里的那位是他已经领证的妻子,“你们去查她,是她让我关监控,不然当天酒吧的监控会全部打开!还有,玩偶也是她要看的,我被她利用了,我被她利用了!”
正在这时,花崇来到医院。
医生给李月注射药物,她渐渐不再狂叫,睡了过去。
花崇看向袁力曦,语气有些冷,“你也需要一针吗?”
袁力曦愕然,“你什么意思?”
“我问你余俊高中时的事,看来你没有对我说实话。”花崇将人带到一个空置的房间,“余俊的母亲昨天来了一趟。”
袁力曦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妈来了?”
花崇说:“怎么,你很奇怪?”
袁力曦说:“他和他妈关系很差,我还以为他们早就没往来了。”
“他们关系是很差。”花崇话锋一转,“可她恰好记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