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某某是单身母亲,当晚就带着郑某去学校讨要说法。学校却含糊其辞。最终,因为徐某某未满14岁,只是被批评教育,郑家赔偿了一笔医药费。
黄某某无法忍受女儿受到如此羞辱,深夜翻窗进入徐家,先后将熟睡的徐某某父母、徐某某、徐某某弟弟、徐某某祖父母全部砍死,然后带着女儿逃走。
警方经过十七天的侦查,终于在邻近的村庄里找到黄某某。
这案子是一起恶性刑事案件,却也不单是刑事案件,它折射了社会的不少问题,自从案发,就引起全国关注。
花崇吃完鲜肉饼喝完粥,感慨道:“因为儿女被欺负而盛怒的父母,有时你根本想象不到他们会做出什么事。”
柳至秦点点头。
父母其实算是他的“盲区”,他对父母没有印象,最重要的亲人是兄长安择。
但这些年查案,他接触过形形色色的父母。
说到底,人都是单独的个体,再怎么被归类,个体与个体之间都是不一样的。有只生不养,不顾孩子死活的父母,也有为了孩子放弃一切的父母。
“走吧。”花崇起身,端起餐盘,“去陈萱蕙家里看看。”
柳至秦有些意外。
当年在寰桥镇,一共有三户人家因为女儿被侵害报警,目前市局存有记录的就只有陈萱蕙一家。
花崇回过头,“还不起来?”
柳至秦挑眉,“我以为你没听见。”
刚才他说起这件事时,花崇不仅没回答,还问他为什么把鲜肉饼泡进粥里。
“怎么可能听不见。”花崇笑了笑,“对于凶手的动机,我昨天就模糊有了种猜测,但暂时还没有完全理顺,不好说。总之余俊的死,恐怕还是和儿童性侵有关。你要去见受害人的父母,我当然得一起去。”
谦城南部,复兴三村。
“都过去多少年了。”白兰玲在围裙上擦了擦手,看向柳至秦和花崇的眼神有些戒备,“以前都破不了案,现在更是破不了了。我们家早就不提这些事了,萱蕙现在过得很好,也早就嫁人了,生活幸福,你们别拿这件事去打搅她。”
白兰玲是陈萱蕙的母亲,五十多岁。花崇看得出她对警察的到来很惊讶,但比惊讶更多的则是抵触。
“我们暂时不会去找她。”柳至秦说:“现在我只是想从您这里了解当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