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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毒之陨罪书 初禾 1037 字 7个月前

花崇也站起来,“这是刑警的职责所在。”

    但凡涉及儿童的案子,就让人轻松不起来。谦城这一系列案子的嫌疑人和被害人虽然都是成年人,可他们被侵害时却都不满14岁,加害者和社会、家庭一步步将他们推入深渊,即便已经过去二十年,仍让人难以释怀。

    裴情等人先行回到首都,花崇给沈寻打了个申请,与柳至秦在谦城多留了几天,一是为帮助谦城警方处理后续事宜,二是看看当地怎么安排屈笛。

    屈笛精神状态时好时坏,当他知道自己的父亲杀死了余俊时,眼神清明,不久泪水掉了下来。

    “死了,死了……”他轻声说着:“小俊死了,小俊没有了。”

    “我们会将屈笛送去北久市,那儿有省里最好的心理医生。”龚献摇了摇头,“作为警察,最无奈的就是没有办法还受害者一个公道,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心理医生能够帮助他走出来。”

    花崇说:“龚队,你们辛苦了。”

    在侦查中,特别行动队提供了至关重要的思路,但龚献等当地警察也非常辛苦,因为想法需要落到实处,特别行动队只来了六个人,绝大部分落实工作都由当地警察配合。

    每个人都为破案尽了最大的努力。

    柳至秦订了下午的航班,花崇还在刑侦支队,他已经在宿舍收拾好了两个人的行李。

    来的时候带了几件衬衣,马上要走了,除了第一天穿的那件,其他的衬衣动都没有动过。这段时间他要么穿花崇的T恤,要么穿在街边买来的工字背心,现在它们都互相挨挤着,等待行李箱被合上的一刻。

    花崇在办案的时候看似绝对冷静,但其实是个很感性的人,偶尔情绪会受到一定影响。这几年好歹算个领导了,花崇掩饰得很好,一般不会表现出来,但是柳至秦总是能感知到他的低落。

    就像余俊的案子水落石出之时。

    柳至秦觉得,自己比花崇冷血许多。花崇眼里有很多人,看得见许许多多的疾苦悲欢,他却独独只看得见一个花崇。

    中午在市局食堂吃过饭之后,就差不多到出发去机场的点了。

    龚献派了个队员开车,花崇不禁想起当时接他们到市局的付军河。

    “我叫付军河,你们叫我老付、付哥都行!”

    付军河看上去那样平凡,即便是他,那时也没有在付军河身上看出一丝异样。

    柳至秦右手手掌覆盖在花崇左手手背上,然后牵到自己腿上,轻轻握着,却是花崇挣脱不开的力道。

    谦城夏天沙尘严重,航班起飞受到影响,大批延误,两人回到家中已是晚上9点。

    因为太累,连二娃都没有立即去接。

    特别行动队安排的这套房子从理论上来讲,其实不算家。没有产权,只住一年。但花崇在门口弯腰换鞋,而柳至秦摁亮灯时,花崇愣了下,忽然感到一阵久违的温馨和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