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梁一军还有一个哥哥?”花崇说:“也难怪,毕竟当年你才二十来岁,千算万算,也算不到苏君在提供精子之前,早就和另一个女人生下了一个孩子吧?”
“苏君”这个名字就像一道惊雷,炸得梁海郡浑身僵硬。
“虽然你始终不肯说梁一军的父亲是谁,也不承认认识宁秋徐,但我得到的线索,已经足以理出你们三人之间的关系。”花崇说:“梁女士,你要不要听听看?”
梁海郡频率极快地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花崇笑了笑,“现在不知道没什么。听我说了不就知道了吗?19XX年,你、宁秋徐、苏君几乎同时前往S国,苏君再未归国,宁秋徐回国后不知所踪,而你在回国不久后就怀孕。但你真的怀孕了吗?你没有,真正怀孕的是宁秋徐,她子宫里孕育的是你和苏君的孩子。而你,只是在大家面前装一个样子。你仍旧是为了皮具厂而日夜操劳的拼命三郎,你根本就没有坏孩子。不,也不能完全这么说。梁女士,你是心怀鬼胎。”
“你胡说!”梁海郡吼得破了音,“我有医院的接生记录!”
“三十年前的记录,随手就能造假。”花崇说:“事实上,我的队员已经询问过给你接生的护士医生,没有一个人能够明确说,生下梁一军的是你,而不是宁秋徐。”
梁海郡用力抻着脖子,眼球近乎暴突。
“修建山泞县那栋别墅的也许根本不是你,因为你的眼中只有事业,你不是那么浪漫的人。”花崇接着道:“我猜,设计它、装修它的应该是宁秋徐吧?她将那么大的客厅装修成了三口之家的风格,她渴望在那里和她的孩子、她心爱的人一同生活。但是她心爱的人却似乎并不领情。”
“在查到疏忽阑珊,进而查到宁秋徐时,我最不能理解的是,她为什么会给你钱,让你将皮具厂做起来,后来还成立了海郡集团,为什么帮你带小孩,最诡异的是,她成了你的代孕者。”花崇说:“你根本不需要小孩,更不可能在创业期间渴望小孩。不过现在我理出其中的逻辑和因果了。”
说着,花崇倾向梁海郡,“不是你需要宁秋徐作为你的代孕者,在心理上,她怀的也不是你和苏君的孩子,而是她和你的孩子。她从不认为她是代孕者,她只是你们这段恋爱关系中怀孕的一方。”
梁海郡极其惊骇地望着花崇,那种神情是不信,是被看穿内心的无助。
花崇退回椅背上,过了大约半分钟才说:“你们之间是恋爱关系,很多疑点便自然解开。梁女士,你和宁秋徐是在南甫工业大学的图书馆认识的吧?当初你也许没有那么多心思,只是想学习英语和经济上的知识,有机会的话,最好是能认识几个家庭条件不错的朋友,作为你今后发展事业的人脉。你也没有想到,会认识宁秋徐,更没有想到,这个姐姐,让你看到了人生的另一种可能。”
梁海郡摇头,低声咕哝着什么。
花崇却没有停下来,继续说道:“宁秋徐给你辅导英文,而你,给了宁秋徐当时她最渴求的陪伴——她的父母不在了,聪明懂事的你,就像上天赠与她的一份礼物。宁秋徐是个从小被保护的富家千金,你和她是截然不同的两面,她擅长给与,而你擅长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