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至秦说:“你哪次一个人在外面睡这么早?再晚一个小时差不多。”
花崇又翻身,趴着说话不方便,索性坐起来,笑道:“说吧,找你花队什么事?”
“留在易茗身上的木屑确定来自哪里了。”柳至秦将海梓和裴情追查的这条线说给花崇听,完了说:“明天我和海梓去‘野生’看看,分尸的人很可能就是‘野生’的员工,或者在‘野生’购买过半成品木料的人。”
花崇已经下床了,此时正坐在桌边,拿平板搜索柳至秦说的这个“野生”工艺店。
查之前他还以为就是一个卖板材的店铺,类似家具厂,点开图片才发现,这地方装修得很有意思,走的是日式直线直角风格,简洁明快,有强烈的通透感,展品的陈列方式像博物馆,坐落在凤兰市南部的中心商圈,周围是购物中心、商业写字楼,它立在其中,显得十分别致。
其实在洛城等大城市,和知名的旅游城市,这样别致的建筑不少,一些小资咖啡店、清吧都会这样弄,但凤兰市只是一个没有什么特点的滨海中型城市,生活在这里的人讲究务实,像“野生”工艺店这种地方简直是少之又少。
网上还有“野生”老板的个人介绍,是个30多岁的男人,头发有点长,微卷,留着一点小胡子,看上去和艺术占了些边。
花崇身边很少有这样的人,一个人有没艺术感,从眼神就能看出来。他莫名走了个神,觉得柳至秦或许可以试试这种风格。
毕竟极致的理性也是艺术和浪漫的一种方式。柳至秦的艺术别人学都学不来。
想到艺术,花崇忽然皱眉,脑中闪过一缕什么。他捏着眉心思考,半天没有出声。
柳至秦说:“花队?”
花崇问:“你还记不记得易茗的尸体刚被发现时的情况?”
特别行动队正是因为第二起半截女尸案来到凤兰市,柳至秦回忆一番,“记得,她被放在星月巷的死角里。”
花崇说:“还有,她被放置得很诡异,有一种残忍的艺术感。”
柳至秦瞳光轻微一缩,看向一旁的笔记本,放大的照片上,“野生”处处彰显着不符合大众审美的艺术感。
“凶手杀死她的方式很普通,但是放置尸体的方式却看得出耗费了一番心思。”花崇继续道:“至少这个分尸的人,有一些艺术细胞。”
柳至秦说:“难道他将尸体当做了他创作的载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