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脑子里飞快地闪过那个电影似的片段,属于她和颜兆星的,仍带着今晚温度的片段。
适才在电影院,整个放映厅加起来只有四五人,他们坐在后排,灯光暗下去,看的虽然不是爱情电影,暧昧的气氛倒是滋生的很快。
颜兆星喂她吃爆米花,一口一口,兆菲觉得自己吃的不是爆米花,是心动的感觉,有好几次,他的手指伸过去,她想一口含住。
她试图扼死这冲动,但是耳边总像有人在吹气,在鼓励她。
颜兆菲忽然意识到她对于自己的哥哥完全没有那层道德上的障碍。
反而对于别人,她从来不会有类似的感觉,连说话也总觉得隔阂。
可是人人都在讲伦理,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装一装。以她的心力,着实难以周全别人的眼光。
明明她的身上没有被安装那个人人都在乎的关于“伦理羞耻”的零件,所以即使有人知道了要骂她,她亦只会觉得对方不应该。
她在某种程度上或许是社会性残障人士,还有可能是精神病人,可这又怎样,兆菲只期盼哥哥能够懂她。
颜兆星喂她吃东西的动作很自然,看电影的表情也很专注,不像她,电影演的什么,主角叫什么名字,一点没记住。
他再喂过去的时候,颜兆菲轻轻含住了他的食指,舌尖很快地舐过他的指腹,颜兆星的身子肉眼可见的僵住。
颜兆菲若无其事地放开他,将爆米花嚼碎咽了下去。
这个撩拨行为令颜兆星浑身发热又发麻,像有一股电流钻进胸口,之后又像花火般炸开很快消失,惹人遐念追思。
放映厅的空调开得极大,他额上竟然泌出细密的汗珠,原本小心控制住的拘谨的感情一下子溢了出来,一直流,流到很远的看不见的地方,四面茫茫的只遍布一个念头——吻她。
颜兆菲感觉她的肩被哥哥有力的大手箍住,轻轻一拉,她上半身就靠进了他的怀里。
“冷不冷?”颜兆星的唇附在她耳边耳语,声音清冷又魅惑,有一种别样的性感。
痒痒的酥麻感很快由耳垂传遍四肢,颜兆菲觉得自己要化了,灵魂变得很轻,全凭他一手给拼凑着。
“嗯。”她发出连自己都没听到的回答,可是颜兆星仿佛听到了,将她搂得更紧。
两个人都没有再看屏幕,只隐隐感觉到前面很远的地方有幻动的模糊的彩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