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下首要的事还是先去赴宴。
因为传出第一仙门的宗主云靖已经去了。
同时,其他仙门宗主、大大小小门派,不得不派人前往剑宗祝贺。
还有人心里嘀咕剑尊不是修的无情道,何时竟然想起举办寿宴,莫不是走火入魔了吧?
剑尊本人也很想知道为什么要办寿宴,不过他看身边的老友云靖面色深沉,似是又在考虑什么仙门大事,于是便识相地没有过问。
只是吩咐门下弟子好好收礼,宗门穷苦,能多骗一份寿礼也是好的。
而贺秋一离开,贺家的巡逻显然多了一倍不止,看来当真心里有鬼,将整个贺府箍得如同铁桶一般滴水不漏。
不过贺秋人虽然走了,留在内院中心的化神期结界却也不是好破的,幸好宗门还送了法宝,与之而来的,还有人。
“师兄,你怎么来了!”
看着忽然推门而入的人,盛酽惊得起身。
因在院落中没有旁人,他便没有扮作女装,而是只穿了一身月白色衣袍,宽大的布料罩着他瘦弱身形,腰间用一根白色腰带松松系着,拢出纤瘦腰身。因昨夜耗费的灵力还没有完全恢复,面色微微苍白,弱柳扶风,让人忍不住心疼。
云若竹一见他这般,眉心紧紧皱起,快步上前扶着他肩膀,让人坐下。
他一袭青衣,衣摆处绣着几片写意竹叶,整个人便如同青竹一样淡雅俊秀。
不过一开口,却是带着些责备口味:“怎么将自己弄成了这样!早跟你说宗门密信虽然无人能察觉、但灵力耗费巨大。你出了这贺府,再去偏僻之地传信不可吗?”
盛酽侧了侧头,露出一截纤瘦的脖颈,他小声道:“事关重大,我也是情急之下,迫不得已才用。”
“既然知道事关重大,那在察觉贺府不对劲时何不就传信给我?偏要一人孤身进入春风楼,还耗费极品灵石买了、买了什么魔修花魁,最后还和他潜入贺府,将自身置于险地,我看你就是胡闹!”
他像是压抑了许久的怒火,此刻终于忍不住迸发,说到最后,语气都不由重了起来。
“让让、让让”,盛星河端着托盘,硬是挤进两人中间。
还将托盘故意往云若竹的方向一转,逼迫对方退后了两步。
盛星河对着他悄悄翻了个白眼。
呸,你也不是什么好备胎,他爹都受伤了,竟然还在这吃飞醋然后借机责备他爹!
哼,没一个好货。
他转过身,看向盛酽时面部表情瞬间柔和下来:“师兄,你想吃的酒酿圆子,我让小师弟去跑腿买来了。”
许是虚弱,盛酽今早难得表露出想吃食物。
他已是金丹修士,可以辟谷,盛星河从未见他爹吃过什么,觉得甚是可惜,简直丧生了人生一大乐趣,一听他想吃酒酿圆子,立马想出去给人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