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往往是最可怕的。
无边黑暗又将这种未知拉到了最大程度。
因为这点小意外,队伍暂时停了下来。
君华的声音显得沉重了些:“这里有些不对劲,为防止意外,大家的右手用这捆仙绳绑起。”
盛星河等了一会儿,身前的江平野窸窸窣窣递来一截绳子。
因为看不见,两人的手不免相触,盛星河虽然有准备,还是被对方手心的冰凉给冻了一分。
这么冷成这样?
盛星河一时没有去接绳子,而是往对方手心摸去,触手一片冰冷,像是冰块一般。
同他柔软温暖的手形成鲜明对比。
不合时宜的,他莫名想到手冷是肾虚的表现之一。
盛星河被自己的联想给逗笑了,方才的心悸冲淡不少。
他收回手,去摸捆仙绳。
往右手上缠的时候,又想到前几日君华正是用这绳子捆着自己,给他下-药来着。
顿时蔫了。
小师弟肾不肾虚不知道,他不举的名头还顶着呢。
他自然没看见,身前的江平野,耳尖的红晕越发蔓延。
一边想着他果然好喜欢我,但我还不能答应他。
一边手心又残留着方才的柔软,手指蜷起,像是想握住那点温暖。
甚至,还想贴贴。
不过可惜,接下来一群人拉着绳索,艰难地往前行走。
盛星河方才出了一次意外,此刻无比认真地摸索着下脚点,手也规规矩矩地搭在江平野肩上,没有如对方所愿。
黑衣少年不免涌上些许遗憾。
就算不答应,但方才、也应该回握过去的。
黑暗模糊了时间,似乎过去了很久,又像是不过弹指间,那股腐烂味越发浓烈,若有若无的咀嚼声顺着阵阵阴风传到耳际。
咔擦咔擦——
盛星河听得莫名头皮发麻,脚步顿住。
“怎么了?”身后的郁无朝发问。
他五感没有修士灵敏,自然没有听到这奇怪声响。
盛星河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觉得心底不住发毛,胳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没事,也许是洞内还有妖兽,我们小心些,不会有事的,继续走吧。”盛酽冷静的语气中充满安抚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