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川明市的路上,海梓掰着手指头数:“仇男,仇女,仇富,仇穷,仇老,仇幼,现在又来个仇师?我今年才30岁,就已经侦查过七种仇恨某个群体的案子了,再这么下去,我怕我的心灵承受不住,还没光荣退休就变成个神经病。”
“不要这么快就下定义。”花崇道:“凶手的动机不一定就是仇师。”
裴情趁机打击海梓,“我们做刑警的,发表任何看法都应当严谨。现在现场都没去,你就说凶手仇师。你身为刑警的职业素养哪去了?”
海梓怒目而视:“你少狐假虎威!”
裴情瞪回去,“不会正确使用成语你还是闭嘴吧。”
海梓不再搭理裴情,转向花崇:“花队,你别听赔钱货瞎说,我这不是没有刑警的职业素养啊,我只是从已知的情况出发,做了一个分析,不一定对,但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花崇点头,“我懂你的意思。川明市传过来的报告里,四位失踪老师并不在同一所学校任教,教授的学科也不同,有的是班主任,有的是职高老师,目前没有查出任何交集。而且从学生的反馈来看,他们都非常负责,教学能力强,很受欢迎。凶手似乎并不是针对他们某个独立的个体,而是针对他们统一的身份——老师。从过去的案例来看,这确实很像仇师。”
海梓冲裴情抖了抖眉毛。
这时,花崇又道:“但二手报告并不能说明什么,仇师是最容易想到的方向,川明警方一定也往这个方向追查过,但他们没有找到任何突破口。”
海梓抄起手,“这倒是。努力的方向最重要,方向一旦弄错,还不断在这个方向上用力,不仅破不了案子,还会让线索变‘凉’。”
“其实刚拿到报告,我就有一个疑惑。”裴情说:“失踪案在任何一座城市都很常见,川明市的这四起失踪案关联点只在于,失踪者都是老师。抛开这一身份,四起案件没有共同点。川明警方做并案处理是不是太草率了?”
花崇说:“现在还不好说,因为我们没有看到现场和细节。不过并案侦查可以理解,老师算得上一个比较特殊的职业,它的社会关注度很高。而且从去年下半年到现在,半年时间,四名老师失踪,至今一个人都没找到,换作是我,我也会考虑并案侦查。”
裴情说:“有没有可能,四个人的失踪毫无关联?”
“理论上当然有可能,但实际上概率很低。”柳至秦也参与到讨论中,“还是花队刚才的意思,半年时间一个人都没找到,如果说他们彼此无关,各自失踪,这过于凑巧了。”
裴情想了想,“有道理。”
“失踪时间越长,线索就越薄弱,越难侦破。第四名失踪者贾冰老师是上周六失踪,我们这次从他身上着手。”花崇视线调转,“小柳哥、海梓一会儿和我去川明二中,小周、岳越、赔钱……裴情你们去市局,调取尽可能详细的排查记录,向负责侦查的刑警询问具体情况。”
许小周和岳越齐声道:“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