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上画面之外的部分,驾驶座上有人,赵田军上的是中间一排座位,面包车向西边驶去,那一整条路都没有监控。”柳至秦说:“我怀疑面包车被监控拍到一个角是意外,赵田军,还有那个我们暂时不知道的人,一定非常清楚监控的盲区,露出这个角是受到某种影响,他们要么没有注意到,要么抱着侥幸心态,觉得警察不可能从这个角判断出什么。”
“赵田军名下没有车,但一些私下交易,并不是非要过户,赵田军取走的钱,说不定有一部分就是为了买车。”花崇说:“也有可能车在另一人名下。现在必须马上锁定这辆车。”
柳至秦转动靠椅,看向花崇,“我尝试找过附近店家的私人监控,但遗憾的是,角度都不对,拍不到这个位置。”
“店家不行,查同一时间段,从这里经过的车辆说不定有收获。”花崇一手撑在桌上,一手在显示屏上比划,目光如炬,“其他车辆不用躲避监控,能够通过车牌号找到,如果行车记录仪拍下了当时的情况,而视频还在,就能够看到这辆面包车的全貌。”
这项排查很辛苦,但功夫不负有心人,一位奔驰车主提供了同一时段的行车记录。
视频很短,却足以看到赵田军上了面包车,而面包车的驾驶座上有个人。最关键的是,面包车的车牌号被拍了下来。
“能给驾驶座做一个精细化处理吗?”花崇盯着屏幕太久,眼睛有些酸。
许小周摇摇头,“这已经是最清晰的画面了。”
驾驶座里的男人戴着渔夫帽、墨镜、口罩,整个面部几乎完全被挡住,再加上视频的清晰度不够,无法判断长相。
“暂时不管这个人。”柳至秦说:“把面包车找到再说。”
侯益锋在城西开了一个面食店,因为租金便宜,所以店面不小,但不是什么气派的店,做的是周围居民和打工者的生意。
特别行动队找到他时,关于面包车和赵田军,他竟是一问三不知。
“对啊,这车是我的,怎么了?”侯益锋一脸茫然,“我不认识这个赵田军!”
“不认识他,为什么你的车现在归他开?”柳至秦问。
“啊?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侯益锋说:“这车我儿子在开,去年就给他了。”
“你儿子现在在哪里?”
“我不知道,班也不好好上,让他回来帮忙他也不乐意。”
又经辗转,特别行动队在城西一个按摩店找到侯益锋的儿子侯欢。
“这个大叔啊,我认识。”侯欢无精打采,说话间不断打哈欠,这种人对刑警来说太熟悉了——他是个“瘾君子”。
据侯欢交待,面包车的确是他父亲给他的,但去年他急缺钱时,赵田军找到他,说要“租”他的车开,车仍旧在他父亲名下,他收钱,以后他若想将车拿回去,只要提前说一声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