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岁。”贾庆不屑道:“农村能干什么活,不就是种地、挑粪、烧煤这些活吗。”
“你没让他读书?”
“读书有屁用,还花钱。”
花崇说:“贾冰如果不愿意……”
“几巴掌过去,不愿意也得给老子干!”贾庆耍起威风来,“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他不服,我就给他打服!”
显然,贾冰并没有被打服,否则后来也不会离开新琉村,与贾庆毫无往来。
但有一点让人在意。贾庆惦记着贾冰死了之后的钱,这几年为什么从来没有找过贾冰,他难道不馋贾冰的工资吗?
“贾冰是怎么离开村子?”花崇问。
这问题对贾庆来说似乎很难回答,他猛吸了几口烟,才道:“跑了。”
“跑?”花崇说:“被你打跑?”
贾庆不得不承认,贾冰当年是从家里跑出去了,被抓回来一次,后来又跑了。因为第一次被抓回来时,贾冰生了病,贾庆给他治病花去一笔钱,第二次贾冰又跑,贾庆就没有再去抓人了。
“他跑市里面去了,我管不着他,他就去自生自灭吧。”贾庆说。
如今看来,贾冰并没有自生自灭,而是遇到了赵田军。
贾冰的资料显示,他在志愿者的帮助下入校念书,聪明、成绩好,高考考到了省会的大学,户口也因此迁了过去。
“后来你找过贾冰吗?”花崇问。
贾庆连忙摇头,“没有。”
花崇目光锐利,“真没找过?”
贾庆开始顾左右而言他。
“你找过他。”花崇说:“你得知他已经成为一名教师,并且是重点中学的教师,所以迫切地想要从他身上得到一笔钱。”
贾庆瞪着双眼,哑口无言。
花崇问:“是什么让你放弃?”
贾庆结巴半天。“我,我说不出来。贾冰很,很……”
花崇说:“他让你觉得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任你打骂的男孩,他变得很可怕?”
贾庆额头上滑下一串汗水,“就是这个意思吧,他也没威胁我,但就特别阴,他跟学生说话时,和与我说话时像两个人。他恨我,万一为以前的事报复我……我只找过他一次,就一次!”
同一时间,岳越前往省会,找到了尚在攻读硕士的何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