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恨心杀手’?”龚献盯着视频,连心跳都加快了。七年前,整个谦城警方被“恨心杀手”玩弄于鼓掌,“恨心杀手”这四个字,就是谦城警方的耻辱。
当年路上监控非常少,他们费尽了力气,唯一的收获是那半枚血足迹。
“恨心杀手”哪怕是一个背影都没有留下。
柳至秦道:“你是指七年前的‘恨心杀手’?”
龚献这才发觉自己失态了。
花崇与他商议过,特别行动队和谦城市局按两条不同的思路来侦查这次的案子。
以特别行动队的思路,这个外卖员就只是杀害余俊的凶手,是新的“恨心杀手”,而不是过去那个让谦城警方蒙羞的“恨心杀手”。
“抱歉,我刚才太激动了。”龚献摇摇头,“你们是怎么锁定这个人的?”
柳至秦大致讲了一下经过。
龚献沉思片刻,道:“那这么看来,‘恨心杀手’的确是被利用了。也对,已经过了这么多年,‘恨心杀手’不应该还是个年轻人。”
柳至秦侧目,“年轻人?”
视频里的人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根本看不出年龄。
龚献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是我不够严谨,我只是看见他穿的是外卖制服,先入为主就觉得他是年轻人。现在送外卖的几乎都是20岁、30岁的人吧,40岁的很少,年纪更大的我就没有看到过了。”
“这不是一个年轻人,至少不是20岁、30岁。”另一边,海梓一边反复看监控一边对花崇说:“你看,他在电梯里站立不动时倒不明显,但是他进出电梯时,背有个轻微含住的动作。这是人长期以来形成的习惯,受骨骼生长,也就是年龄影响——但并不绝对。国外的机构曾经做过相关实验,走路有这种特点的人,年龄大多在40岁以上,40岁以下的不是没有,但相对少见。”
花崇在海梓肩上拍了拍。
这是个不大不小的发现,嫌疑人将自己藏进外卖服里,后又藏进玩偶里,唯一暴露的就是大致身高。海梓对年龄的判断并不能作为一项极其重要的线索,但提供了一条新鲜的思路。
杀害余俊的人可能在40岁以上,50岁左右,余俊和这个年龄段的人有什么交集?
余俊的工作室员工、合作方都与余俊年龄相仿,有的更加年轻,他的粉丝更是年轻。
非要说的话,只有他母亲那一辈,还有曾经教过他的老师,年龄在50岁左右。
想到老师,花崇不由得皱起眉。
一个月前,川明市那一系列针对教师群体的案子让整个特别行动队伤透了脑筋。
即便他早就习惯,甚至可以说擅长处理错综复杂的命案,在拨开云雾之前仍旧感到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