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娟颤抖着拿起照片,视线却落在前排的萧欢上。
一个母亲正凝视着逝去的儿子。
岳越想提醒韩娟,花崇却抬手阻止。
韩娟嗓音渐渐哽咽,“我记得这个孩子,他出了什么事吗?”
花崇微蹙起眉。
余俊念高中时曾经告诉应飞,自己被侵犯时,身边还有一个同学,是同学的家长救了他们,就连他的伤,也是由同学家长处理。
那么假如萧欢就是那位同学,韩娟在被问及余俊时,不该是这样的反应。
难道萧欢并不是余俊所提到的同学?
这几日特别行动队已经核实了余俊班上所有学生的信息,他们都不是余俊提到的同学。唯一有可能的就是萧欢。
花崇考虑了一下,道:“萧欢的遭遇,余俊也曾经经历过。”
韩娟猝然吸气,讶然道:“你是说……”
“前不久,他在谦城被人杀害。”花崇说:“我们调查他的背景,得知寰桥镇曾经有多名孩童被侵犯。”
韩娟身体向前倾着,“能,能不能告诉我,他为什么被杀害?”
花崇摇了摇头,“这也是我们迫切想要知道的事。”
韩娟极为惊讶,在一段静默之后终于道:“都怪我们当年没有那个意识,欢欢,欢欢被那些人欺辱了很久。”
花崇问:“你和萧欢的父亲是后来才知道?”
韩娟一边抹泪一边点头,“有外面的老板那个女孩儿,我和他爸都知道,我们当时还很庆幸,欢欢是个男孩子,男孩子是安全的。后来欢欢老说腿痛,又不说为什么,他爸把他裤子脱下来,才看到他那里……”
韩娟说不下去了,花崇明白是怎么回事,起身向窗户走去,给她留出空间。
缓过来之后,韩娟才道:“我和他爸慌了,不知道该怎么办,问欢欢知不知道是谁干的,欢欢摇头。我们也不敢去找老师和警察,一去找,大家就都知道了。镇里全是熟人,要是被别人知道,欢欢将来怎么办?”
花崇问:“在你们发现之后,萧欢还有没有被侵犯过?”
“没有。”韩娟说:“我和他爸轮流送他,再不让他落单。”
花崇说:“那萧欢后来……”
“我们以为事情已经过去了,但其实从来没有。”韩娟说:“搬到谦城后,欢欢性格越来越内向,还被高年级的学生打得浑身是伤。我去学校讨要说法,他们说,说欢欢是个变态。”
“变态?”
“他在教室、寝室,不分场合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