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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毒之陨罪书 初禾 1039 字 7个月前

    而另一间审讯室里,张蕊芬哭得歇斯底里,“我们只是想保护孩子,你们抓我们有什么用?那些伤害我家小孩的人你们怎么不去抓?你们保护不了我的孩子,我们只能靠自己!”

    屈笛因为精神问题不适合接受问询,被单独安排在一个房间里。

    此时,他对发生在外面的一切全无察觉,正抱膝坐在地上,玩着一个皮球。

    他的神情看上去很平静,不似在桃林家园面对柳至秦时那样恐惧。仿佛只要没有人向他提到余俊,面前没有一个电脑播放着余俊的直播,他就是开心单纯,无忧无虑的。

    也许在他的父母眼中,这样的他就是健康的。

    他们可以为了他,做任何事。

    “我承认,余俊和胡彤都是我杀的。”付军河出奇地平静,“作案工具是我做的,我在五金厂工作过,做一把刀对我来说很容易。”

    花崇问:“原因是什么?因为二十年前,余俊和屈笛一同被性侵?”

    付军河额角青筋鼓起。

    他似乎正在竭力忍耐,时间并没有将疼痛变得迟钝,而是将它们打磨得更加锋利,更加清晰。这二十年来的一幕幕仿佛变成了刀,将灵魂切得鲜血淋漓。

    付军河与张蕊芬一同在寰桥镇长大,顺理成章地恋爱。

    那时,寰桥镇已有不少外地人,他们看中了寰桥镇的资源,想要分一杯羹。在当地人眼里,这些外地人全都是有钱的大老板。

    付军河年轻气盛,越是和大老板打交道,就越是不愿意待在寰桥镇。

    他想去外面的世界闯荡一番,兴许也能混个大老板来当当。到时候就可以风光地迎娶张蕊芬。

    他甚至打算带上张蕊芬,一同出去打拼。

    可张蕊芬不愿意。

    两人起了争执,但当付军河离开寰桥镇那天,张蕊芬还是赶来送别。付军河心中感动,发誓一定会赚到大钱,养张蕊芬一辈子。

    在沿海,付军河靠跑运输赚了一笔钱,几年后回到寰桥镇,却得知张蕊芬嫁做他人妇,连孩子都已经四岁了。

    一气之下,付军河来到谦城,开始新生活。谦城是北方内陆城市,比沿海地区落后,付军河在沿海混过,回来很是吃香,存款越发丰厚,经人介绍,和一个售票员结婚。

    后来,张蕊芬联系到付军河,说丈夫屈甫生病,已经去世了,并告诉付军河,屈笛是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