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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毒之陨罪书 初禾 1035 字 7个月前

    花崇看过安业乐和詹小芸的部分资料,他们都不是凤兰市本地人,安业乐出生在南方一个小镇,詹小芸的家乡则在北方县城,两人的第一个交集是在凤兰市同省的绸城。

    那个年代社会上大搞兵器研发,绸城工业大学开设了定向培养的兵器及弹药研究中心。

    安业乐和詹小芸先后在研究中心学习,毕业后都被安排到了凤兰兵器工厂的研究所工作。

    “其实他们结婚,还是我牵的线。”郭立甫干涩地笑了声,满脸褶子抖动。

    花崇说:“牵线?他们不是在绸城就认识了吗?”

    “认识归认识,处朋友、结婚那是另一回事。我们那会儿啊,当领导的啥都要管。”郭立甫接着说:“我就是知道他们是同学,才想把他们撮合在一起。当时他俩都到年纪了,也都离乡背井的,老家没什么人,早点定下来,成个家,也好互相扶持。我跟他们两个人都说了,安业乐还不好意思,倒是詹小芸大方,主动和安业乐聊天,还给安业乐带饭。”

    “他们没谈多久,应该是都觉得对方很合适吧,就把婚给结了。”郭立甫又说:“在家里办了好几桌。对了,他们家就是厂子给分的房子,那一片儿现在没人了,但当时热闹得很。”

    花崇刚从万兴路回来,目睹的萧条和郭立甫的描述形成鲜明反差。

    “他们第一个孩子出生时,我和安业乐一起守着,他紧张得在医院直哭,我还安慰他,说你是你们家的顶梁柱啊,你哭啥?”郭立甫笑了笑,“挺顺利的,是个大胖小子。”

    花崇情不自禁问:“那第二个孩子呢?”

    “第二个……”郭立甫想了好一会儿,眉间紧紧皱起,叹了口气,“第二个就没那么顺利了。说是难产,差点母子俩都过去了。”

    知道这个孩子不是柳至秦,但花崇还是长吸了一口气。

    “那阵子安业乐经常跟我请假。我们厂子里管得严,不像你们现在,想请假就能请假。”郭立甫说:“好在那时大家心很齐,谁家里有困难,大家能帮的就都帮一帮。安业乐的工作别人帮忙顶着,他研究所医院两头跑,累得够呛。后来詹小芸的情况终于稳定下来了。不过比起老大,老二瘦小很多,我们还组织了一次捐款,让安业乐把孩子给养好。”

    沈寻问:“詹小芸两次生产,詹家和安家的亲戚都没有来帮过忙吗?”

    郭立甫摇头,“远亲不如近邻啊,他俩的老家都离得远,在凤兰没亲戚。就詹小芸难产那次,安业乐累得直接在路上睡着了,我问他咋不将两家父母叫来,他说詹小芸是从家里跑出来的,早就断掉联系了,他家里呢,父母都走了,只剩下关系一般的哥嫂,叫不来。”

    “等等。”沈寻抬手,“詹小芸从家里跑出来?这是什么意思?”

    郭立甫说:“这事我当时没有详细问,后来出了事,我们联系家属,才知道詹小芸原本就是被收养的,他们那个县城很落后,詹小芸在家里就被当做丫鬟来使唤。詹小芸喜欢读书,和几个有同样遭遇的女子一起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