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琰盯着林初霁不停地喝着酒,把钱转给他后,才漫不经心说:“挺好,有点太过了。”
“过吗?我本来还准备演唱一首歌,就是因为时间紧迫没找到伴奏带,才取消了。”沈以北表示十分惋惜。
谢琰抬了抬下巴:“撤吧,这个阵势下去,我是照顾不了。”
沈以北赶紧去招呼其他的小伙伴。
谢琰把林初霁从人堆里拽了出来,淡声说:“谢谢大家,我们先走了,祝你们玩得愉快。”
“谢谢,谢谢。”
林初霁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也不知道在跟谁说。
谢琰啧了声,把人连拖带拽弄到了大门外,回想到方才他来者不拒的模样,骂他:“傻子,不会喝酒就别喝。”
林初霁混混沌沌的还嘴,比清醒的时候胆大:”你才傻子,我不仅会喝酒,我还会调酒,厉害死你。”
挺好,还会怼人,不算醉得离谱。
“自己能走吗?”谢琰问。
“能,我可以大步的笔直的往前走。”林初霁边说着,边信誓旦旦沿着马路上的盲道示范了两步,第三步,一脚踩进了旁边的花坛。
谢琰:“……”
他突然觉得自己实在是造孽,非要好心帮林初霁来一个众人庆祝。现在好了,好不容易酒醒了又被灌了回去,现在看起来,实在是难照顾。
众人聚齐后陆陆续续都出来,原本酒吧就在学校附近,赵衡他们都住校外,沈家兄弟的宿舍在偏门,得就此分道扬镳。
沈以南看着林初霁抱着花坛里那颗杜鹃球的场景,也有点不确定:“他……喝这么多吗?真醉了?”
沈以北这会儿才后知后觉:“排面是搞大了点啊,把寿星直接灌懵了,谢老板,交给你了。”
“撤吧,挺晚了,大家注意安全。”谢琰交代了声,缓步过去任命把林初霁拽起来,“走了,回去睡觉。”
林初霁抱着那颗树,抬头看他,表情倔强:“我不,我要和我的朋友呆在一起。”
边说着,边晃了晃那颗圆的枝桠:“对吧,小球。”
谢琰:“……”
以后谁当林初霁的对象可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他半蹲下去,似笑非笑开口:“那你就跟这颗树一起待到明早吧,等白天大家上班,看到年满十八岁的林初霁同学跟一颗树难舍难分,缠绵悱恻,也挺有趣的。然后你和小树的照片就会出现在每个人的手机里,反复被嘲笑,鞭尸,社死。”
林初霁被他的话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哪怕是喝醉了酒,刻在骨子里的社恐仍然是本能。
“那不行,不能笑我。”林初霁口齿不清道。
“那要跟我回去吗?我不笑你。”谢琰用尽了所有的耐心。
林初霁恋恋不舍松开那颗树,想要从地上站起,却动不了,软声道:“腿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