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昨晚以捆在床头的姿势睡觉的确是别扭,这会儿还觉得手酸得厉害,明明绑住的是手腕,手指也僵。
谢琰瞧见他的动作,低声问:“怎么了?”
林初霁转动着手,甩了两下,随口道:“手有点酸。”
谢琰表情僵硬,觉得多半是自己造成的后果。
伸手悬空着,又收了回来:“本来想说帮你揉一下,好像不太合适。”
林初霁低着头点开手机,头也没抬:“没事,又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要绑的。”
谢琰不知该说什么,嗯了声算是回答。
转过身,囫囵把一堆书塞进行李箱里,拉上拉链拎起来。
“等一下。”林初霁把屏幕给他看,“上海的天气,会下雨降温,你带的衣服太薄了,会生病的。”
听到这话,谢琰的心脏一下就软了。
如果是往常,他一定会笑着揶揄,照单全收,但是此刻,林初霁越是天真无害的关切自己,就越是不忍心向他展开自己过于肆虐的想要占有他的欲望。
只是如果太冷淡,林初霁肯定会多想。
“那你帮我挑,要带哪一件。”谢琰还是尽力表现得跟平时一样,把衣柜打开,表情松散看向对方。
林初霁慢吞吞走过去,仰着头仔仔细细选了半天,才找出一件外套一件卫衣:“这两个,我帮你装进去。”
谢琰垂眸,看着他半蹲在地上,重新拉开了自己的行李箱,把两件衣服折叠规整放了进去。
又把方才自己囫囵塞的几条长裤都拿出来重新折叠,安置得整整齐齐。
林初霁把行李箱重新递到他手里,穿着睡衣站在宿舍门口说:“我还没换衣服,就送你到这里了。”
谢琰嗯了声,没忍住抬手很轻地揉了下他的后脑勺:“有事给我打电话。”
林初霁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事情需要麻烦到千里之外的谢琰。
宿舍里少了一个人,除了每天回来更空旷之外,跟平时好像一样。
他原本就独来独往,一个人上课,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去图书馆,中学时候都是这样过来的,现在也没什么区别。
但谢琰最近在身边出现的频率太频繁,他话多,又明朗,存在感总是很强,突然消失,心里还是有点不习惯。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竞赛很忙,他去了上海的这几天,只会在每天晚上睡前发来一条信息。
没别的,就两个字,晚安,非常言简意赅。
这天沈家兄弟约他吃饭,闲聊的时候,林初霁随口说:“谢琰是不是忙到脚不沾地,感觉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还好吧,他昨天还抽空出去玩了一圈,还给我拍了匹长得特别丑的马。”沈以南边说着,边点开自己的手机,转过去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