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谢琰抓起头盔,直接朝着他的后脑勺砸过去。
秦之水被砸中,疼得龇牙咧嘴,掐着林初霁的手却没松,越加用力。
他面目变得狰狞,甚至大笑:“怎么,还想演一出英雄救美吗?果然是十来岁的小毛孩,就是幼稚。我今天敢做这件事,就没打算活着出去。如果能跟小初一起死在玫瑰场馆里,我也心甘情愿。”
“疯子。”谢琰低声唾骂。
“谢琰…谢琰……”林初霁无助地沿仰着头,看着他,一双眼睛里噙满了泪。
“你敢往前再走一步,我就掐死他。”秦之水威胁。
“我不走,我就在这儿站着,欣赏欣赏你画的这些玩意儿。”
谢琰随意转了个圈,点评道,“果然是过气封笔的画家,笔触凌乱,色彩堆叠,毫无美感,真的挺烂的。”
“你……激将法而已,我不会上钩。”
秦之水垂着眼,看向被钳制着的林初霁,声音放缓,“我明明,就把他所有的细节都画出来了,哪怕是多年不见他,我闭着眼也可以记得关于他的所有。”
“那你跟这幅画对比看看呢?是不是一下就能看出画功的退步?”
身后又出来了另一个声音,秦逸拿着家里那副带着铁链的画,出现在了这里。
谢琰回过头,方才临时通知的人及时的出现,还带上了他让带的那幅画,不算太蠢。
他轻点了下头,示意对方打个配合。
秦之水定定地看着那副画,变得激动起来:“你……你为什么会有我的作品?我知道了,你偷的。你嫉妒我能画出这么灵动的小初,你不能,你这个废物,白学那么多年的画画,你一无是处。”
秦逸嘴角抽搐,喃喃自语:“我是废物,如果不是因为那年看到你的画,我也不会这么扭曲,这么……无法像个正常人一样跟小初相处。我们明明可以…是很正常的一起长大的朋友……都怪你,是你的错……”
“你承认吧,你骨子里流淌着和我一样的基因,一样的占有欲。”秦之水缓慢开口,“你帮我带走小初,我可以把他分享给你,怎么样?”
秦逸没说话,不知道是被引诱,还是愤怒。
只是双手颤抖着,眼角猩红。
谢琰从墙上随意摘下来一幅,再伸手夺过秦逸手上的,两张并排着环抱在一起。
在隔着他们三米远的地方站定,语气冷漠又残忍:“确实,对比来看,还是以前的画风更有灵气。作为一个外行,我也清楚的能够看出来,哪怕是你把小初带回去,也创作不出从前的作品了,真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