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鼻尖被一片冰凉抵住,温几栩扭过头偏地更远,闻堰寒却偏向是要和她作对似的,掐着她的下颚逼着她同他对视,“说清楚。”
“我突然又不想说了。”
闻堰寒的动作虽然很温柔,语气却极为强势,久居高位的男人即便是坠入情网,仍旧残留着上位者居高临下的霸道。
温几栩不喜欢这种被掌控的感觉,却又贪恋他此刻对她流露出的在意,偏不让他如愿,干脆闭上眼,“太子想知道,那就自己猜。”
“一身反骨。”闻堰寒轻嗤,被她这副倔强的样子弄得脾气尽失。
温几栩闭上眼后,胆子反倒大了起来,唇角上翘,颇有几分洋洋得意的姿态,“叛逆多好,谁也拿我没办法。”
天不怕地不怕,就算捅破天的大事,也会有人替她善后。
温几栩是被家里人宠坏的小公主。
这样随心所欲又理所当然的个性,也只有在她身上才会显得如此灵动、可爱。
小姑娘唇角微微上翘,光洁的脖颈因为偏头躲他,而露出精致漂亮的棱线,乌发如瀑般铺洒在短绒地毯上,腮边隐隐有一道泪痕在细碎的水晶灯下泛着光泽。
让人忍不住想发狠地将她欺负哭,也流出那样易碎的泪痕。
闻堰寒喉结轻滚了一下,嗓音更涩,“就这么笃定我拿你没办法?”
温几栩对未知的危险浑然不觉,“我很脆弱的,你不能打我。而且你又不是没见过,上次你把我的手都掐红了……”
“那次是意外。”闻堰寒说,”你总该给我一些适应的时间。“
适应什么?适应和她相处吗?
她记得他曾说,她是他第一个接触的陌生异性,所以缺乏这方面的经验。
闻堰寒的目光在她脖颈间游离,“你可以放心,不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打你、不会伤你。”
温几栩的眼皮蓦地跳了一下。
“但没说过,不会欺负你——”
干燥的吻落在锁骨上,像是被一片挠过,酥酥麻麻的电流瞬间窜至全身,从未被人吻过的地方,宛若烧起阵阵汹涌大火,烧得温几栩蓦然睁眼。
闻堰寒没有吻她的唇。
即便是曾经快要擦枪走火的那两次,他都从未低下矜贵的头颅,奉上那一吻。
原来他不是禁欲冷淡!
他他他的xp怎么会是锁骨?
温几栩的双手都被闻堰寒禁锢,弓着身子想要逃离,却像是送上砧板的鱼肉,脖颈向上仰着,藕白到近乎发光的皮肤刺着闻堰寒的神经。
唇腹从锁骨一路辗转游离至脖颈,没有任何技巧,却也极致温柔,将温几栩吻地昏昏沉沉的,身体的反应总是先于理智,一声嘤咛从喉间溢出。
丝线似的钻入闻堰寒心间,勾出他压抑许久的躁意。
他欣赏着她为他绽放的艳丽姿态,发狠地想要抵住她的唇,让她彻底为他盛开。
可是现在还不行。
他大发慈悲地松开桎梏着她的手,她被他折腾地像是要化作一滩水,脸上弥漫着酡红,双眸剪水,任由他将她懒腰抱起,又将她抱坐在tuatara前盖上。
也不知道这样的小狐狸,到底勾过多少人。
闻堰寒不是喜欢翻旧账的人,相反地,他足够大度,只要利益一致之时,冰释前嫌也并没有什么难处。
只是,无端想起那日,她穿着那套露着大片肌肤的萨勒芬妮cos服,为了同他置气,巧笑倩兮地同程子幕合影。
程子幕那副冷冰冰到对一切都不感兴趣的青涩少年,竟也和她聊得来。
闻堰寒感觉像是有一口气悬在胸口,眼眸顿时有如晦涩夜色,掌心托举着她的臀,语气骇人,“现在知道怕了吗?”
温几栩被他蛊地双眸发昏,呆了好一会才用那双濡湿的桃花眼望着他,像是不明白,他的情绪怎么跟过山车似的,起落都让她根本猜不透。
“回答我。”
他掌心用力,像是将温几栩抱着往前颠了一下,她几乎要跌在他怀里。
“知道了。“温几栩不情不愿地说。
“知道了就别招我,有些事情不像你想象得那样。“
“你又不知道我在想什么,闻堰寒,你不要总是这副好像什么都瞒不过你的样子好不好。”
温几栩瘪嘴,唇蜜泛着滢滢水光,还未受过疼爱的模样,勾得闻堰寒喉咙发干。
闻堰寒觑着她,压下那股发痒的欲意,平声温缓道:“引我上钩,然后呢?你敢睡我吗?”
“我……”温几栩被他直白而露骨的话而惊地脸红,想说什么来反驳,声音却又低呐下去。
她就是有色心没色胆。
追过不少天之骄子,把人钓地为她失措发疯,却碍于家里和哥哥管得太严,最多也只停留在亲吻的层面,没敢更进一步。
“我……我才十九岁。”
闻堰寒没想到她红着脸思考了半天,只憋出这么一句,脸色蓦地沉了几分,“是嫌弃我年纪比你大?”
“啊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