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闻堰寒像是被按下了什么暂停键,没有任何抽离的动作,若不是一双黑眸凝成了化不开的深潭,温几栩几乎要以为他全然没发现眼下的场景。
温几栩舌尖轻轻卷起,试图将他的手指推离。
闻堰寒极尽压抑的眸色下,躁意疯狂叫嚣,就在他极尽克制地想要抽回手时,她竟然坏心思地用柔软的舌头偷偷抵了他一下,小心翼翼地探着他的指腹,染上她的甜津。
潋滟的双眸不怀好意地望着他,唇边染上濡湿,又纯又媚的一张脸,将闻堰寒心底压着的欲彻底勾了出来。
该死。
他真的要疯了。
温几栩似是也察觉了这样小偷小摸的动作,反倒将气氛推向了更加暧昧的走向。
双唇微微张开,温几栩逃也似地往后撤。
唇畔离开他手指的那刻,竟然牵起暧昧的银丝,在水晶灯之下,泛着晶莹的光。
而这双手的主人,仍旧维持着原来的动作,西装革履,淡漠矜贵,本该是纤尘不染的人,却仿佛被她弄脏了。
温几栩脸颊‘蹭’地烧了起来,手忙脚乱地要拿锦帕替他擦,手撑着桌面刚站起身,就被男人勾住腰肢,一把拉入了怀中。
大掌扣着她的脑勺,不容置疑地将她往桌上压,湿热的吻落了下来,不同以往仅停留在唇边的厮磨,这一次,他强势地探入了唇腔,搅动、吮吸,像是在报复她先前做贼心虚的小动作。
抱着她吻了一会,闻堰寒才松开,漆黑的眸子淡淡望着她,里头燃烧着汹涌的欲色,温几栩被看得心惊,小口地喘息着,汲取新鲜的空气。
佣人这时已经将勺子拿了过来,正对上太子爷冷冽的视线,心领神会地将送了热桃胶汤汁的人遣散。
一边往后退,一边忍不住想,原来骨子里再冷情的一个人,遇到了喜欢的女孩,也会在不该失了分寸的时刻自乱阵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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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些了没?”
泛着哑意的嗓音响起,温几栩以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吻已经结束,红着脸道:“嗯……我只是被呛了一下,不碍事的。”
“我问的不是这个。”闻堰寒说。
“啊……?”温几栩没反应过来,有些愣然地望着他。
环住她腰身的手缓缓下移,掐着她的腿分开,而后拖住她的臀部,将她抱坐在了他熨帖地不见一丝褶皱的手工西裤之上。
这样的姿势实在是太引人遐想了。
而且不论她怎么转过头,都无法逃离他的视线,这种被审判、被凝视的感觉让温几栩避无可避,只能半垂着眼,盯着他的薄唇。
拜她所赐,向来淡色的唇沾上了一层莹润的湿意,被高挺的鼻梁遮住大半。
温几栩忽地生出了一种亵渎了他的错觉。
“换好气了,就继续。”
闻堰寒似乎没打算留给她思考的时间,若雨点般的吻又落了下来,温柔地碾过她的唇角,扣住她腰侧的大掌,在吻地意乱情迷之际,轻掀开她的睡衣一角,而后,缓缓覆上了她的脊背。
仿佛有一股电流顺着脊背传过四肢百骸,温几栩瑟缩了一下,在他揉地越来越发狠之际,用力地咬了他一口。
或许是吃痛,闻堰寒松开了她,如墨般的眸子觑着她,轻嗤一声:“栩栩是属狗的?”
“你才属狗呢!”
闻堰寒看着她笑了一会,“不是属狗的,怎么这么会咬呢?既然要咬,怎么不再用力些,咬出血腥味。“
他盯着她的神情不像是在说笑,温几栩无端觉得危险,然而此刻更危险的,是他抵在她身后的滚烫手掌。
她没有裸睡的习惯,但睡衣底下,绝不会再穿胸衣。
如果他的手再往前一些……
这和先前的感觉全然不同,早晨的男人本就惹不得,更何况她还坐在他的腿上,温几栩生怕擦枪走火,也没了同他争论的心思,只想赶紧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可是看闻堰寒又像是意犹未尽的样子,温几栩犯了难,眼睛咕噜噜转了一圈,有了思路。
她捂着小腹,嘴角一瘪,可怜兮兮道:“我还没吃早饭呢……胃好疼。”
闻堰寒果然最吃不得这套。
当即就冷了脸色,将她抱回了座位上,为她端来热乎乎的玫瑰软糕,温几栩倒是乐得清闲,反正有人鞍前马后地服务,一顿早餐吃得餍足又回味。
大小姐心情好了以后,也就不计较早上比他比下去的不平衡了,忍不住想,她这副演技是不是该进军娱乐圈赚得盆满钵满,还开什么赛车?
就在温几栩为自己将太子爷这种又冷又傲的男人驯成了第二个江·跟班(鹤轩)的时候,余光中,她无意看见了西裤面料撑起的一角,分外壮观。
“咳咳咳、咳咳——”
“慢点,没人跟你抢。”闻堰寒清冷的声音响起,宽厚的手掌轻拍着她的背,谁知小姑娘却别过了头,似乎不愿意面对他。
好不容易待她平复了呼吸,闻堰寒蹙着的眉峰才舒展开来,“又闹小脾气了?”
温几栩摇摇头,也不吭声。
在想,他到底什么时候能平静下来啊!!!
“在怪我又亲了你,还是抱你坐在了腿上?”
很不巧,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