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走到时之湄身边,小心翼翼地展开手里的衬衫,说: “时小姐,我们这几天用了很多种方法,只能处理成这样,如果用更强的洗剂,怕会损伤布料本身。”
一小块淡褐色的痕迹,要不是服务生特意指出,她都不会注意。
苏域肯定不能穿带污渍的衬衫。
“放在这里就好。”时之湄微笑着道谢, “麻烦你们了。”
服务生重新将衬衫迭好,整整齐齐地安放在她旁边的位置上。
时之湄眨巴了下眼, “怎么办,因为我,你少了一件衬衫。”
语气好像真的很内疚似的。
“能怎么办?”苏域端起咖啡, “麻烦你待会儿帮我处理掉。”
吃完早餐。
时之湄拎着衬衫走到垃圾桶旁边,刚要松手,心里又有点不舍。
她收回手,用指甲刮了下衬衫领口一点淡褐色的污渍。
都忘了自己当时用的哪一样化妆品,竟然能坚挺到今天。
人生为数不多的狼狈时候,现在回想起来,时之湄心里却没有难堪的感觉。
也许是他吻过来的那一刻太过惊心动魄,给她的记忆蒙上一层薄纱,温柔的触感仍能保存至今。
还是别扔了,留着当作纪念。
时之湄将衬衫重新迭好,放进柜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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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上午。
华耀集团所有人都在oa上收到了最新的人事变动。
徐向东和陈伟良双双辞职,替换上来的都是苏域重用的人。
同一时间,时之湄也接到了新的任务——宣传部和将要收购的众创gg的合并工作。
需要处理的事情突然变多,时之湄下班时间逐渐向苏域靠拢。
白天两人很少有碰面的机会。
新鲜期一过,公司员工也投入忙碌的工作中,八卦也都隐匿在私下的小群里。
不管忙到多晚,苏域每天都会送她回到酒店房间再离开,时之湄借机跟他请教近期碰到的难题。
偶尔,苏域也会在酒店留宿一晚。
时之湄仍不习惯这种睡法,正好生理期还没过,她总是不怀好心地撩起苏域的欲念,然后火速盖上被子,无情地将他一个人丢在熊熊燃烧的火海中。
苏域将她重新拖进怀里,以吻封缄,带有惩罚的味道,时之湄快要窒息,很没骨气地嘤嘤求饶,他才肯放过她。
这天,回到酒店房间。
苏域拉住她,神色认真地问: “你还没结束吗?”
时之湄顿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他在问自己的生理期的事情。
她唇角挑起暧昧的弧度,眼神也变得意味深长, “苏总终于忍不住了?”
苏域抿了下唇, “你自己算算,已经多少天了。”
不算不知道,这一算,连时之湄自己都吓了一跳。
已经第十天了,却丝毫没有要结束的迹象。
苏域接着说: “正常不都是一个周之内吗?”
“其实我一直都不太正常。”
不过她对生理期一直不太上心,都忘了之前有没有这样长的时候。
时之湄心里七上八下地打着鼓。
“明天请个假,我陪你去医院看看。”
关乎自己的健康,时之湄也不敢怠慢,次日一早,她便跟苏域去医院做检查。
他们去是的私立中心医院。
看着检查报告上“双侧卵巢呈多囊样改变”几个字,时之湄忧心忡忡地请教医生, “这个严重吗?”
“时小姐不用担心,小问题,对生活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医生忽然抬头,看了眼她旁边站的苏域,不自觉地放轻声音。
“就是要孩子可能会有点麻烦。”
“没事。”时之湄松了口气, “我不想要孩子。”
“就算不要孩子,时小姐也要注意身体,多吃点,适当做点运动,您现在太瘦了。”医生转过头,对着计算机屏幕,咔咔地敲击键盘, “这样,我开点止血药,等下次来例假记得过来检查一下体内激素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