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婼羌的第一个晚上,江柍同浅碧轻红在城中逛了许久。
朔月国房屋多是多层楼阁,四壁多用土坯砌成,房顶留有天窗,与中原的建筑很是不同。
街道上的店铺门口多卖金、银、琉璃、颇胝等物。
与中原宽袖大袍、博带深衣之式相比,他们的服饰多为鲜艳的丝绸或毛料,上面绣以繁复花纹,还在衣服的领口、胸前,肩部等处缀上彩珠和各色亮片等装饰品,倒是与回纥贵鲜白轻杂彩很是不同。
戴的帽子也与回纥不同,回纥人喜欢戴四棱小花帽,这里的女子多是戴镶有彩珠的平顶花帽。
只是他们的五官都是一样的深邃立体,相较之下,倒显得江柍等人格格不入了。
江柍虽觉这里处处新鲜,最后却因天气太寒冷,并未逛太久。
回到客栈时,沈子枭已经洗漱好,坐在窗前正边吃茶边看书,房门响动的时候,他抬起头来,遥遥看了她一眼。
江柍用手搓了搓耳朵,抱怨道:“好冷,我要赶快去洗个热水澡。”又问,“给我留水了没有。”
沈子枭挑了挑眉:“你去看看便知。”
这里的客栈不像中原只在屏风后放置木桶,而是单辟了一间净室,里头有一方大理石砌的汤池。
江柍边摘耳铛和钗环边往里走,只见净室里水雾还未散,想必沈子枭才洗过不久,俯身试了试汤池里洁净的水,刚好温热。
她把首饰放置于窗台前的桌上,便解开衣裳。
踏进池底,温热的水流立刻包裹住她,全身的疲惫和黏热顿时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正当她餍足地闭上眼睛时,忽觉有一片阴影覆下。
睁开眼,便对上沈子枭一双隐忍的眼睛。
江柍几乎是下意识便抱胸躲远,在角落里望向他:“你……”
她只发出一个字音便哑声了,已是羞得心跳不已,睫毛蜷起,敛了敛眸。
沈子枭许久没和她亲近,本就存了坏心,一见她羞赧的样子,又哪里能忍得了。
他边脱寝袍边下了水,哗啦一声,涟漪荡开,水雾升腾。
江柍自然知道他要做什么。
只是很久没有这样紧张过,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他上手拥她入怀,把她下巴尖挂着的水珠抚掉,笑了笑:“害羞了?”
江柍只瞪着他,在用眼神证明自己。
她裸露的肩膀上泛着细碎氤氲的水光,细腻莹润的肌肤白似美玉,肩颈和锁骨线条优美,微微抖动时又有几分惹人怜惜的孱弱,一缕青丝黏在肩头,极致的黑与白的对比,晃了人的眼睛。
他眼眸黯了又黯,笑意却更深了:“要不先亲一会,带你找找感觉。”
江柍本以为自己的心跳已经足够快,可他的话让她的心简直要从喉咙里直接蹦出来。
她刚要说什么,他却忽然吻下来。
刚开始只是舐舔她唇瓣,轻柔而珍惜,可很快,这温柔就被炽热取代,他猛然咬了她红唇一下,她溢出一声娇吟,他顿时撬开她的贝齿,汲取她的呼吸。
野火在汤池中燎原。
江柍快没了呼吸,沈子枭才把她放开。
然后轻笑问道:“现在不害羞了吧。”
江柍:“……”
他怎能这样坏?
她只觉得委屈,感觉是找到了,却是更害羞了。
这要她怎么面对接下来的一切。
她狠狠推他:“谁像你这么厚脸皮……快走开!我才不想看到你!”
她却像是把他骂爽了,他的笑声从胸腔里震颤而出:“好,你不想见我,那我就从你眼前消失。”
他一双眼睛里满是粼粼的水光,明亮炙热,上身线条紧实而有力,长发半披,端得是俊美无俦。
正当她被他的美色.诱惑,出神了片刻时,他已然又靠近几分,忽而捂住了她的眼睛。
她心一惊。
只听水波哗啦一声涌进她,她浑身都战栗了一下。
他在下一瞬间凑近,呼吸喷薄在耳边,问道:“看不到了吧。”又低低一笑,颇为有礼,“走到这里,可以吗,要不要再近一点。”
原来他说“你不想见我,那我就从你眼前消失”是这个意思。
她真是低估了他能有多坏。
下次沐浴定要把门牢牢锁好了才行。
作者有话说:
今天就一更,明天继续双更。
太子好坏我好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