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
医馆可是沈丹青捧在心尖尖上的东西,结果盛靖那个没脑子的纨裤子弟一把火就给烧掉了,是个人也咽不下那口气,尤其是沈丹青这种睚眦必报的人。
若不是顾虑到一把火烧了盛家可能会烧死许多无辜的人,沈丹青还存有善念,不然在事发当天,沈丹青能一把火扔到盛府,让其燃个三天三夜。
如今只是小惩大诫罢了。
这世上有两种职业的人不能惹,一种是夫子,一种是大夫。
前者教坏人,让你前程尽毁,后者医死人,让你命不久矣。
可这盛靖被娇惯坏了,竟然谁都敢惹,那就得试试,惹了的后果是不是他能够承担得起的。
卫李氏担忧道: “盛家官大,若是强逼着沈先生去呢?咱们家品阶低,惹也惹不过,这该如何是好?”
卫央拍了拍母亲的手,安抚道: “无事,这里还有个更高品阶的在这里呢。”她勾了勾唇笑道: “国戚再贵还能贵得过皇亲么?”
郁良再怎么不受宠,那也是皇帝的亲儿子,没道理被一个臣子欺负了去。
平日里懒得搭理盛靖,那只是郁良脾气好,可不代表卫央的脾气也好。
更何况若是把卫央逼急了,那她必然也能像师父那样,搞的盛府上下不得安宁。
在这方面,卫央和沈丹青简直是一脉相承。
卫李氏得到了女儿的安抚,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了一些,但还是隐隐觉得不安,她拍了拍卫央道: “切莫惹事生非,若能平平安安和和气气的将人送走,咱们多赔些笑脸也无妨,毕竟你爹爹还得在官场上待,你兄长日后还得入仕,得罪了盛国公府,路不好走啊。”
卫央道: “女儿知道,但这口气总得给师父出了,盛家教养出了什么样的儿子,他们自己若是没数,那便到圣上那里评评理,我还就不信了,这天下还真能被一手遮天了不成?”
再说了,沈丹青在皇上那里的位置可不低,毕竟是救命恩人还能得一道赐婚的圣旨,听闻医馆被烧,神医卧病在床后,皇上还差人送了大补的药品过来。
正是有这一份依仗,卫央才敢如此肆无忌惮。
盛国公府怎么了?皇后又怎么了?没理的永远都没理!
母女二人相携走到府门口,以卫央的身份本应不必到门口来,但考虑到怕母亲受欺负,是故她也跟着过来了。
刻着盛国公府标志的马车停在府门外,看到她们来了,盛夫人拎着盛靖的衣领子从马车上下来。
盛靖自小都没受过这种屈辱,一时间手足无措,若是换个别人,他一定将这人的手逗砍了,但偏偏这人是他又爱又怕的娘亲。
卫央看着这情形,和卫李氏低声嘀咕道: “看样子是来赔礼道歉的。”
盛夫人没理会众人惊讶的目光,上前和卫李氏道: “不知沉沉神医可在贵府?”
盛夫人虽然没上过战场,但自小学习武艺,身上有一股京城贵女没有的飒劲儿,吓得卫李氏竟往后退了一步,卫央扶着母亲,上前一步道: “不知夫人找我师父有何事?”
“盛家舒鸣带着不懂事的儿子来给神医赔罪。”盛夫人不卑不亢,眼神坚定,手中还拎着那个不成器的儿子的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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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的错,我忘记发文了,玩的太浪。
为了补偿各位,今天晚上六点还有一更,用作赔罪。
第34章
赔罪(二更)
这一幕看得卫央心里解气的很,但她还不能表现出来谁知着盛夫人是个什么人?万一内里和那胡搅蛮缠的盛老太太一个样儿,那岂不是在她卫府门口就得打起来?
于是卫央憋着那股劲儿,看着盛夫人道: “这可担不起。虽然盛公子在我师父的医馆门口闹事,但也已经被我师父惩治过了,这等微不足道的小事,我师父想来不会放在心上。”
盛夫人看着她挑了挑眉, “你便是郁良新娶的王妃?”
这话说的,卫央当时就不高兴了。好似郁良以前还娶过一个似的。
从上一世到这一世,郁良从头到尾娶的王妃也只有她一个好么?
不对,后来还有尚书家的女儿,续了个弦来着。
但那也是在卫央走后了,听闻那女子也是个浪荡的,也不知郁良是什么品味。
她不高兴当即就在脸上表现了出来,沉声道: “本妃自是。”
盛夫人向来对内宅之事不太敏感,也不知卫央生气是为哪般,反而是感叹道: “这门亲事,郁良满意得很。”
这还用你说?卫央心里嘀咕道:本王妃貌美如花,贤良淑德,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治得了鼠疫救得了病人,他自然得满意。
盛夫人发呆了片刻,又将话题扯了回来,道: “神医自是不会讲此等小事放在心上,但我这孽子还做了些其他的事,这得我见了神医才能说。”
卫央颇为为难道: “师父因着医馆被烧一事,气急攻心,如今还卧病在床。也不知是哪个没心肝的,竟然放了那么一把火,我师父死里逃生后受了惊,短时间内无法见客,还望夫人海涵。”
这话说得滴水不漏,闭口不提医馆是被盛靖烧的,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偌大京城,除了盛靖就没人再敢做这种事。
盛夫人听着也觉得颇为打脸但儿子做了错事,她这个当娘的难逃其咎。
她不是盛老太太,眼前就跟蒙了一层布似的,什么都看不见,满眼都是孙儿的好,别人家的都是些草,就她家是的块宝。
错了便是错了,家中有权势那也不能出去杀人放火,草菅人命,若是这时候不让他知晓这是错的,日后当了官,整个盛家丢丢跟着倒霉。
盛夫人看得透彻,也明白卫央是为何生气,任凭发生在谁身上,那都得气。
但她也不是个轻易放弃的人,轻声道: “今日我上门来便是说这件事的,还请王妃通融一下。你去和你师父讲,就说舒鸣求见,他会见的。”
盛靖还是第一次看见母亲这样别扭的模样,好似有什么难以启齿的难言之隐一般。况且,他都已经活到了十八岁,还是第一次知道母亲原来叫做舒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