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简瞳摇了摇头:“我妈妈……不,应该说是简阿姨虽然是二婚,但她膝下并没有孩子。”
闻砚不知道该不该松一口气,庆幸没有另一个弟弟裹挟在他们的关系里。
确实,简阿姨孤身嫁到春夏镇来,“简瞳”不需要在春夏镇有过往,也不会有人对他产生怀疑,他可以顺理成章地融入这个地方,确实是最适合用来造假的身份。
闻砚说:“所以,简瞳从一开始就不存在,对吗?”
“可以这么说吧,简瞳是为你生的。”瞳瞳定定地看着闻砚,琥珀色的眼眸盛着星星点点的光。
闻砚呼吸一滞,局促地移开了视线:“为什么会这么说?”
“因为,”瞳瞳狡黠地笑了笑,凑近闻砚的耳朵说道,“我是为了接近哥哥,才成为简瞳的。”
像是为了缓解尴尬,闻砚往后仰了仰,和凑近的瞳瞳拉开了距离,并飞快地抛出了下一个问题:“你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镜湖的意志吗?”
欺瞒是客观存在的,但闻砚还是十分在意,简瞳到底是不是有意的,有意为之和迫不得已为之,在闻砚心里是截然不同的。
但他似乎没有细想,如果他只把简瞳当弟弟,这明明应该是皆大欢喜的事情——他和镜湖的意志相识,甚至可以说关系还不错,也就免去了寻求镜湖的意志帮助的麻烦,顺利地打通了他离开镜湖的路。
面对这样的局面,他却还是不高兴,他似乎并不像他所认为的那样——只把简瞳当作弟弟。
他对简瞳的在意早就超过了一个哥哥对弟弟应有的程度。
“哥哥,你知道镜湖的意志是什么吗?”瞳瞳并没有正面回答闻砚的提问,而是和他说起了镜湖的意志的由来。
瞳瞳朝不远处的自动贩卖机挥了挥手,两瓶冰镇可乐凭空出现在了他的手上,他把其中一瓶递给闻砚,说:“我是镜湖的主人,主宰着镜湖里的一切,花草树木、时间空间都随我意念而动。可一开始,我只不过是镜湖里沉淀的那些积年累月的负面能量的集合体。直到有一天,负面能量超过了镜湖的承载量,足够的量触发了质变,这才诞生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