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临君长长白胡子下的唇角微弯。
季夜云斜了西岸渝一眼,手中十个竹圈一下子丢出,套中十个最贵的玩具。
摊主傻眼。
但还是把玩具给挑出来递给季夜云。
季夜云看了一眼,对管家道:“给你了。”
摊主转而将玩具都给了管家。
抱着一堆玩具的管家:“……”
又逛了一会儿,“正巧”碰上了微服出巡的秦怀荒和秦瑜都,这次两人还乔装打扮了一下,贴了胡须,穿着布衣,看上去像是两名书生。
来了,剧情点来了。
西岸渝微微醒神,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秦瑜都和秦怀荒,打量了一番,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
季夜云和两人说了会儿话,秦怀荒和秦瑜都对神医很是礼遇有加。
互相寒暄一阵,季夜云便让随行的护卫离远些,只带着西岸渝、管家和神医,和秦怀荒两人一起去了一家茶楼。
最近正值春闱,考生们汇聚京师,除了考试之外,喜欢聚在一些茶楼谈论一些国事,发表见解,一者是结交人脉,再者是希望能碰到贵人被赏识。
几人一起上了茶楼三楼的雅间,管家在门外守着,五人则进入雅间中,在八仙桌边落座。
季夜云原本拉着西岸渝和自己坐在一把太师椅上,然而他刚松手,西岸渝便起身溜到了云临君右边,和云临君挤在一把椅子上坐了。
西岸渝隔着云临君看了脸色冷冰冰的看着他的季夜云一眼,抱住云临君的手臂,轻咳了一声,朝云临君伸出手腕,气若游丝:“神医,我是不是又染了风寒?咳咳……”
季夜云一听到他的咳嗽声下意识的就有些头疼,原本要伸出去抓人的手也收了回来,看向神医。
云临君瞥了一眼抱着自己胳膊的西岸渝,给西岸渝诊了诊脉,一边抚着胡须一边摇头:“确实受了些风寒,不过不严重,等回去开些药煎了吃,今晚就能好。”
“咳咳咳……”西岸渝咳嗽两声,摸了摸额头,“烫。”
云临君看着近在咫尺的西岸渝,抬起手摸了摸他额头,沉吟道:“发烧了。”
说着,拿出一瓶糖豆给西岸渝吃着玩。
西岸渝吃了一颗,看了季夜云一眼。
季夜云看着他刚刚在车上还很正常的唇色此刻大概是因为发烧的缘故失去了原有的颜色,脸颊也不正常的红,难得有些心虚的移开了目光,一边喝茶一边去听楼下书生们的高谈阔论。
皇帝玩味的看了季夜云一眼,笑着喝茶听书生们谈论当下的国事去了。
坐在西岸渝右边的秦瑜都则一边听着书生们的讨论,一边时不时的看向坐在他身旁的西岸渝。
不一会儿,饭菜上来了。
茶楼的饭菜都比较清淡,西岸渝看了一眼,没有特别感兴趣的。
季夜云、秦怀荒秦瑜都兄弟两还有云临君一边听书生们的高谈阔论,偶尔有的没的点评两句,还会聊聊季夜云行军路上的一些见闻,和神医游历天下的事迹,倒也相谈甚欢。
西岸渝对学子们的讨论和其他三人的趣闻没什么兴趣,倒是好奇的听着云临君说着作为神医游历的趣事,没想到小神仙还有这一面,听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