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牧的头越来越痛,他痛苦地哀嚎,用拳头使劲捶打墙壁,刺眼的鲜血从迟牧的手心流出,打湿了原本洁白的衣裳。他跳下床,一脚将木椅踹飞。

    红木椅撞在大门上,瞬间碎裂,发出了巨大的响声。

    可门外还是安安静静的,没有一个人进来。

    应该是迟牧下过命令,不许别人在他犯病时进来!

    可是他要怎么办啊?白凉凉强忍着害怕,抹了抹泪水,他会死的。

    趁暴君还没有痛到极致,白凉凉大哭着向迟牧跑去,紧紧抱住了迟牧的腰:“陛下,您不要这样!”

    由于经常亲自带兵上战场,迟牧的腰很结实,白凉凉隔着内衣,能感觉到对方硬朗的肌肉,精壮又有力。

    而当白凉凉抱住他的那一刻,迟牧的身体僵住了,连呼吸都放缓了些许。

    “陛……陛下。”白凉凉不敢松手,只敢弱弱地呼唤着。

    迟牧的理智渐渐回笼,他克制住了自己。

    一股奶呼呼的红豆味,萦绕在他的鼻尖,那种味道像是温柔的双手,抚平了躁动的神经,疼痛,减缓了。

    迟牧陷入难以置信的惊讶里。

    “陛……陛下……”

    他听到了白凉凉的哭声,对方正抱着他的腰呼唤他。

    迟牧睁开眼,看见了正放在自己腰前的那双小手。

    雪白的肌肤,细葱般纤细的手指……

    他回过头来,与白凉凉的双眼对视在一起。

    白凉凉还在哭,他大大的眼中除了泪水,还有害怕与恐惧以及,一丝关切。

    他的小妃子在关心他……

    “陛下!你……还好吗?”白凉凉见对方突然不发狂了,有些担忧,又有些困惑的问道。

    迟牧的眼中布满了血丝,除此之外,还有深深的疲惫,但是已经不复最开始的冰冷和无情了。

    迟牧定定地看着他,仿佛想要望穿他的皮囊,直击他的灵魂。

    良久后,迟牧对白凉凉伸出了双手。

    白凉凉害怕地闭上眼睛。

    但是想象中的殴打并没有降临,迟牧的双手最后轻轻落到他的双肩上。

    白凉凉刚微微松懈,突然,一股深沉霸道的暗香袭来,他只觉得身体一沉,差点被压得栽倒在地。——迟牧晕倒了,整个人依在了他身上。

    白凉凉力气不大,他使出了吃奶的劲后,硬是勉强把迟牧扶到那张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