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好日子好在后头呢!”狱卒想起了什么,突然冷笑着说。“快来人!白玉醒了!快!带走!”
几名狱卒一起赶过来。
“你们想干什么?”白玉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慌乱地向牢房深处挪了挪。
狱卒一脸铁青,拿出钥匙将铁门打开,鄙夷地道:“拉下去,用针刑,让他把能吐的都吐了。”
这个针刑可是他们想了好一会儿,最后才决定使用的。上头要求对白玉行刑,而且不能让他死也不能让他残废,还要白玉把知道的全吐出来……
“你们敢!”白玉崩溃地高呼:“我父亲可是朝廷重臣!我是太医院的御用太医!你们敢这样对我?!小心我要了你们的脑袋!”
狱卒被气笑了:“你还在威胁我?你们白家现在是什么样子你心里没一点儿数吗?陛下没要你们的脑袋就已经是法外开恩了,你还在狗叫什么?”
“你……”白玉被气坏了,竟然从口中吐出血来。
“别墨迹了。”狱卒冷漠地道:“快点拉下去行刑,耽误了时辰倒霉的就是我们了!”
没过多久,监狱中就传来白玉歇斯底里的尖叫。
另一边的白竖跟着黑衣人逃跑之后,日子也并不好过。
他们逃离监狱没多久,监狱里昏迷的狱卒们就被人发现了。好在他们动作迅速,赶在都城哨卡监察变得极为严厉之前离开了。白竖被黑衣人塞进了一桶稻草里,随后,黑衣人伪装成农民,驱赶着马车将他带走了。
这一路,他一直藏在木桶里。马车的颠簸,时不时会让他撞到伤口,这一路对白竖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
逃出都城只是第一步。
二人还没走远,就发现白竖的通缉证随处可见。小到村庄,大到城市,处处都有官兵的巡逻队,他从一代重臣陨落为人尽皆知的通缉犯,竟然就短短的一个月时间。
城池里到处都是迟牧的眼线,现在自然是不能进城了,只能在野外躲猫猫,狼狈地流浪着。
深夜,白竖身上披着一张脏兮兮的兽皮,坐在篝火旁边剧烈地颤抖着,每天晚上,他被冻得都快疯了,再靠近火焰也感觉收效甚微。
黑衣人从丛林里钻了出来,手里竟然捏着一只野兔子。
这些日子,一直都是他负责打猎,毕竟他也不指望白竖出去弄晚餐吧?白竖甚至无法分辨野蘑菇和浆果是否有毒,这可是他们北国连小孩都会的技能。黑衣人打心里就鄙视他,但救他是上面的命令,他不得不服从。
黑衣人拿出匕首,开始给兔子剥皮,他看着面前沸腾的火焰,冷笑道:“刚刚我们路过峄城,那些平民的聊天你听到了吗?”
白竖颤抖地动作一顿。